拆散的何止容衿与叶羽铮一对有情之人,捐躯品又何止陆家、云妃,自古至今,每朝每代数不堪数。
“是我和羽铮的。”容衿义无反顾的神采令容妆内心一痛,这一句话,让她内心积累的痛苦瞬时发作。
何况若论祸首祸首,还不是非她容妆莫属?是谁求乔钺让叶羽铮奉养夙玉宫,给了他们独处之机?是谁在容衿派人初知有身,派人来请却推委怠倦没有去?
“做都敢做,现在倒害怕了。”容妆嘲笑。
“不会!”容衿决然的神采令民气惊。“我会拿命护着。”
容衿点头,神采俄然就笃定了,“是,从未。”
另有那未出世的孩子。
容妆怔然,冷酷的听着一句句发自肺腑的真言,眼圈儿泛着点点莹亮的泪光,心中万千叹惋,容妆走畴昔,跪在地上,将容衿搂在怀里,同是哭了,“姐姐不该打你。”
容妆望向东方玄景宫的方向,目光微微一沉,该面对的,逃脱不掉。
容衿无辜,叶羽铮无辜,乔钺更无辜,错的,是权力排挤,民气险恶,错的是宫闱,错的是皇权。
容衿亦抬手抚摩着腹部,深深一叹,道:“是羽铮被派来服侍夙玉宫以后……”
就如许吧,那就如许吧。
前一步深渊,后一步鬼域,差不了多少,进退皆不得。
容妆笑了,既然已经到了绝境,那就尽量安闲的踏下去吧,若能赌这一把,赢了便是保住容家,输了,那就一起死,容家,容衿,叶羽铮,另有她容妆,这么多人,也不会孤单。
容妆勉强笑了出来,却不知苦涩遍及了满面。
容衿再次说,“自我入宫,皇上就向来没有临幸过我。”
容衿反而平静,只是眼里的泪珠滚落不竭,轻吟低语,“姐姐,我没有挑选,我爱叶羽铮,这辈子我的生命里只要这一个男人是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从小到多数只要他,皇上天下无双,比叶羽铮强万倍,但是我爱的只是叶羽铮,我爱他,我不悔怨,我不悔怨,永久都不会悔怨。”
“之前初晓得本身有身时,我也很惊骇很无助,曾派人去请你,可你当时为太后誊写佛经太累,没有过来,以后时候越久,我便越不敢对你坦白,前次羽铮和我请你来,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也没有敢说出口,我也没有脸面说出口。”容衿木然的见着容妆,“姐姐,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体例了,腹中胎儿越来越大,我怕,真的怕……”
容妆上去扬起手,‘啪’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容衿脸上,即便寝阁里阴暗如夜色,容妆还能看清容衿的脸上升起了嫣红色。
是她,都是她,若没有她,叶羽铮和夙玉宫毫无干系,若不是她,便能够趁早替容衿作出决定。
容衿昂首,对上她的目光,声线清浅而冷酷,“姐姐,我有了身孕。”
容妆沉默不作声,便是待她再如何分歧,可这类丑事,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忍耐,何况他是龙颜一怒,流血千里的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