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见你……”
容妆望向东方玄景宫的方向,目光微微一沉,该面对的,逃脱不掉。
容妆的心尚不能安静,容衿的话反几次复一幕幕滚过脑海。
“到底何事?”容妆冷问。
哪怕容衿尚连他的女人都不算,可毕竟名义上是他的妾侍,如何办,该如何办,还能如何办。
容妆笑了,既然已经到了绝境,那就尽量安闲的踏下去吧,若能赌这一把,赢了便是保住容家,输了,那就一起死,容家,容衿,叶羽铮,另有她容妆,这么多人,也不会孤单。
“叶羽铮呢?”容妆问道。
容衿亦抬手抚摩着腹部,深深一叹,道:“是羽铮被派来服侍夙玉宫以后……”
容妆内心是真的没有体例了,但她也没法明对容衿说,三个月了,人都说三个月已颠末端最伤害的期间,胎儿已垂垂成形,现在让容衿落胎,身为一个母亲,难道要了她的命?
容妆走出夙玉宫,抬眸,墨色苍穹吊挂一弯弦月,恰如乔钺清澈的眸。
“是我和羽铮的。”容衿义无反顾的神采令容妆内心一痛,这一句话,让她内心积累的痛苦瞬时发作。
容妆嗫嚅道:“那么……这个孩子……”
容妆的眼眸刹时睁大,几近就要惊呼出声,她仓猝以手捂住了唇。
“之前初晓得本身有身时,我也很惊骇很无助,曾派人去请你,可你当时为太后誊写佛经太累,没有过来,以后时候越久,我便越不敢对你坦白,前次羽铮和我请你来,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也没有敢说出口,我也没有脸面说出口。”容衿木然的见着容妆,“姐姐,我现在是真的没有体例了,腹中胎儿越来越大,我怕,真的怕……”
容衿点头,神采俄然就笃定了,“是,从未。”
容妆扶起容衿,开初腿上酸麻的痛感让容妆法度颤了两颤,但是她还是用力的扶着容衿趔趄的身姿,坐在低榻两侧,容妆的手紧紧攥着榻边雕斑纹路,硌的手生疼,她问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目光滑落在容衿的腹部,“……多久了?”
容衿摩挲着衣裳,抻的紧贴,容妆才看清楚,方明白为何容衿挑选如此宽松的衣裳,“是有些显身形了……”
容妆上去扬起手,‘啪’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容衿脸上,即便寝阁里阴暗如夜色,容妆还能看清容衿的脸上升起了嫣红色。
“姐姐,我求你,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甚么,求求你帮帮我,别人都说皇上待你分歧……”
容妆只感觉双腿一软,连连后退,扶着寝阁楹柱才勉强稳了脚步。
容衿再次说,“自我入宫,皇上就向来没有临幸过我。”
容妆不再指责容衿,容衿没有错,爱有甚么错。
容妆望向容衿的肚子,目光仿佛定格了普通,再也没有移开。
容妆脚步颤抖的走向她,“有身是功德,皇上他,可晓得了?”
容衿昂首,对上她的目光,声线清浅而冷酷,“姐姐,我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