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仁信怕真的气着了父亲,带着老婆兰儿和十多岁的儿子小涛去存候。喊了几声父亲都没承诺,他觉得父亲没起床,站在门外让小涛叫爷爷,小涛叫了几声也没人理,柳仁信想老爷子的气必定还未消,他不敢出来就让小涛去看看,小涛一进屋俄然大呼起来:“爷爷吐血了!”
柳仁信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他在门外躬身一揖:“秀儿女人莫气,鄙人只是有一事相问,还请女人明示。”
柳仁信大惊,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本身的父亲:“爹,你干甚么,会遭报应的啊!”柳林山把撕碎的仕女图扔到他脸上:“报应?笑话,我不信她还能活过来!你个孝子,一天到晚不想着读书考功名,只去弄这些破玩意儿,迟早一天老子会让你气死!”柳林山最想让儿子考取功名弄个一官半职的,可这小子只考了一个秀才就再也不考了,暗里里给他说朝廷败北再也偶然功名了,只想做个大族翁。可做大族翁起首要学会治家理财啊,如此下去只能做个败家子了,以是柳林山今天下狠心要经验经验儿子。
柳仁信瘫软下来:“秋菊有一次在我房中帮手铺床,正巧兰儿回了娘家,我就把她抱到了床上,没想到有了这一次这个丫头就赖上了我!明天年是完了,我就是死了也不想让别人晓得我曾和丫环相好,想不到还是让你季大人查了出来!”
“你明天碰我的手感受有肉有温度是吧?”秀儿说,“那是因为我并不是灵魂变成的鬼,我是由骨头变成的。很多年前我死于非命,因为我是一名王爷的女儿,陪葬物品较多,一伙盗墓人挖开了我的墓抢走了陪葬品,但在哄抢物品的时候,一个盗墓人不谨慎划破了手指,一滴血滴到了我的骨头上,让我得已重生了。”
秀儿看他不像是扯谎就说:“当着神仙们的面不准说半句瞎话!”
秀儿俄然一声惊叫:“爹!”吓得柳仁信脸都变色了。季老夫闻声走了出去,秀儿却一阵娇笑,然后她指着墙角:“爹,有个耗子!”柳仁信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兰儿失落后他一向闷闷不乐,心中也有太多的疑问要问兰儿,可这一对母子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再没了音信。
柳仁信倒不是真的想休了兰儿,但当着丫环们的面他还是硬撑着,是以他把袖子一甩:“你想走轻易,我又没拦你!”
柳仁信非常伤感:“如果是你害的我,我必定会谅解你的,可你若害了我父亲,那我就不能够谅解了。”兰儿感喟不止:“官人,想不到你我伉俪十几年,你竟会说出这类话来,太让我悲伤了!”
“对她不薄?”季文海捋着髯毛,“这真是笑话,对她不薄莫非就是你亲手掐死她吗?”
吃过饭季老夫带上弓箭兽夹到后山打猎,别人刚走秀儿就冲着柳仁信笑个不止。柳仁信固然风俗了她莫明其妙的笑,但还是问道:“秀儿女人因何发笑?”秀儿抬高了声音:“看把你美得,是不是很想留在我们家啊?”柳仁信被她说中当即红了脸,低着头不知如何答复。秀儿笑得花枝乱颤,伸手在柳仁信额头点了一下:“白痴!”然后跑进了房。
柳仁信惭愧万分,红着脸说不出话。季文海想了一下又说:“看来凶手仍在你们柳家大院里,我们还是要秀儿假扮成仕女让凶手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