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湯姆和法租界的警員、巡捕封鎖了現場,當下開始搜索。
侏儒惱羞成怒,归正彈弓要不了性命,一不做二不休,用槍對著大門一陣掃射,頓時煙霧騰騰,木屑直飛,再用鐵棍砸門,“劈里啪啦”震天價的響,肆無忌憚,厚實的橡木門霎時搖搖欲墜。
“呵呵呵呵,丫頭你好精的算盤!你想查抄他們别的兩個據點?”
幾個便衣取脱手槍追出殿外,只見龜田撒丫子飛奔,隔壁糕團鋪子也不進去了。
鮑銀燕卻問:“請問道長,“面子上說不過去”是什麼意义?”
接著先是劉隊長的援兵到了,著人看管糕團店,換他們在亞爾培路上的“紅屋子”西餐館就近用了午餐。
地下黨老李親自出馬,攜劉隊長過來請保母幫忙,天然是鮑丫頭批掛打先鋒。
“那里喲!我也是急中生智,使了個兵不厭詐,一句誑言將鬼子嚇跑。謝天謝地,總算有驚無險!娘,您沒怎麼吧?”
兇手終於再次落網,鑒於小鬼子無辜殺死推糞車的沈二爺,民憤極大。又怕夜長夢多,略加審訊後,驗明正身,本日槍斃,侏儒人又少了一個幫兇。
湯姆門檻也很精,表示他: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攀扯别人,節外生枝,一口咬定貪污的欠款只要日元,才气設法幫他減輕罪过。
這條路東自金神甫路,正對上海灘名聞遐邇的廣慈醫院,向西幾百米遠就是亞爾培路,是條幽雅僻靜的巷子。道觀鬧中取靜,靜中有玄,城隍爺的道場設在這里,好極了。真虧善男信女想得出來!
“沒事、沒事,驚出一身盗汗罢了!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來,殺人案破了嗎?”
“服从!”鮑銀燕豪邁地回應。
於是羽士放下打擊樂器,換上琵琶、揚琴,加上二胡、笛、笙,蠻像樣的民樂小樂隊。兩個彈三弦的乾瞪眼,他們不會。
二人聽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不約而同地把手中的三弦砸向鮑銀燕。
“不要緊張,我是說“梅花三弄”,不是“龜-田-三-郎!”
一群羽士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與狼共舞,命懸一線,想想有點後怕。
鮑丫頭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便逗他說:“劉隊長,我和你做筆买卖如何?”
“您二位不晓得,那個日本鬼子被抓後,非常灵巧,竹筒里倒豆子,交代得一清二楚,承認他是兇手,名叫龜田五郎,還有三郎、四郎和課長橫田雄二……”
侏儒人趁鮑銀燕不在家,親率4名部下來到偵探事務所搞打砸搶,企圖把鮑金花打死,以報浦東川沙大本營被搗毀的一箭之仇。
於是暗中聯絡湯姆,請他幫忙。
四個男女日寇当即跳出圈外,架起受傷的侏儒沒命地逃窜。
“我靜等好动静!”
但是不能就此斷定是法租界巡捕所為,来由還嫌不敷。
鮑母笑瞇了眼:“丫頭好主张,我贊同!”
“難哦,如果能盡快地拘系他,仰或能够減輕處分,將功補過!”
日元歸他們得,英鎊和美圆就由湯姆和劉隊長分,一句話,私吞。膽子夠大的!
丫頭一看此時不脱手,更待何時?一個箭步沖到院子里,暴喝一聲:“鼠輩,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襲擊民宅,不要命了!”說著九節鞭快速卷向拿槍的。一下子就把手槍卷到空中。
“主動出擊!小鬼子把我的家搞成這個熊樣,多好的橡木門哪?還要裝修門面,這一大筆費用總不見得讓我出吧!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