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清理場地,把堆山集嶺般的殘垣頹壁、磚瓦石塊運走,敏捷找出舊址。幸亏施工的夫役都是當地村民,熟谙透了,閉著眼都能尋到。
老衲人停頓了一會:“說吧!你今番前來是不是要問那個小鬼子動向啊?”
連鮑母這兩天也沒閑著,再度出山,順藤摸瓜,把鹽田放火的證據搞到手,不怕他抵賴。
“不瞞大師,鄙人懷疑他與一樁縱火案有關,以是先來偵察、辨認,求大師給予便利。”
“啊!修行之人怎麼不務正業,幹希奇古怪的勾當!在你之前從日本京都來了一個“紅黃教”的和尚,不但同名同姓,也是三天兩頭的往海邊跑,把本寺當作客棧、飯館。殊不知一茶一飯均來自施主的捐贈,豈容得你們暴殄?你走吧,到別處去掛單,敝寺不欢迎!”
“我是你家老爺當年的的同窗老友,他作古多年,我也削发當了和尚,祀奉佛祖。旧事不堪回顾……”
丫頭娓娓而談:“你們在東瀛山莊的動靜不小,小報上登载得滿天飛,娘跟我都晓得了,認為此事辦得有些操之過急!”
劉隊長一聽保母說她老了,連忙阻住:“那里那里!您是老當益壯,我輩的表率。明天來就是要在您臺前討教!”
“黃教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俗稱,由宗喀巴大師以噶當派為基礎創立,黃衣黃帽,以註重戒律著稱,對顯宗密宗同樣重視,實行活佛轉世轨制。”
主持見他游手好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想看,你還是請便吧!”
或許是他鄉與故知,他也不走了,就在廊下聽蹭。
“大師晓得他所說的濕地在那里嗎?”
“豈有此理,沒見到我這里有客人嗎?”
監工天然就是一僧一俗的陌生人。
寺廟位於大馬路西端,闻名江南古剎。建於三國東吳大帝孫權赤烏十年(公元247年),創始人為康僧會。每逢初1、十五,严峻的佛陀、菩薩誕生日、成道日等佛教盛會,門前車水馬龍,香客如雲。
“你看他畫的,信手涂鴉,黑背白胸,紅頭黑腳,不倫不類。再說紙張邊緣有損,不晓得是哪天畫的?削发人信口開河,實在不是善類。也不曉得從那里弄來一張和尚度牒,冒名頂替,到白塔寺來掛單,心懷叵測。前些日子剛剛出獄,又同一樁縱火案有關。請大師將他驅逐出寺,免得警方來拘系他,污了寶寺的名聲!”
俄然身後有人搭腔:“還用找嗎?差人局現成的“客房”,免費管吃管住,何樂而不為呢?”
“第一,侏儒剛愎自用,兇殘暴虐,連自家人碗里的食都要搶。鐵面人部下6個人把卡車開得遠遠的,寧可把機器抛弃也不趕去接應他,乃至他孤掌難鳴,終於被捉。這個時候,怎會再護住他兒子呢?”
人多力量大,進展神速,三天之後就把旧址清理出來了,接著就是請工匠造屋子,要求不高,普通的平頂瓦房就行。
村民無事可幹,因為到城里去打工,賺的錢還不夠車馬費的,以是大家窩在家里打麻將、看紙牌,消磨時光。一到夜晚,四下里黑燈瞎火,死氣沉沉,一片蕭條。
“八格亞路!你找死!”他說著就向鮑銀燕撲來。
“哎呀呀,包大蜜斯一席話,如夢方醒,可謂一針見血,佩服,佩服!看來我們是暴躁了點!”羅警官說出内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