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侏儒剛愎自用,兇殘暴虐,連自家人碗里的食都要搶。鐵面人部下6個人把卡車開得遠遠的,寧可把機器抛弃也不趕去接應他,乃至他孤掌難鳴,終於被捉。這個時候,怎會再護住他兒子呢?”
這天來了一名女香客,大雄寶殿、觀音菩薩座下敬了香後便直接找到知客僧,請求見方丈或監寺大和尚。
鹽田嬉皮笑臉:“相互相互,我也晓得你的底細!不過你很有個性,甚合我意。接下來你筹算怎麼辦?”
小鹽田冒充和尚到白塔寺掛單,其實是個幌子。借就近觀察丹頂鶴為由,千方百計地想進入被搗毀的軍用倉庫。說明地底下還有軍用物資,不然他來冒這個險做什麼?
不容分辯,兩個喇嘛上來驅趕,轟他出寺。
“他不聽,徑直闖進來了……”
“好,我來看看!”鮑銀燕接過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假的、假的,騙騙小孩的玩意!”
“是!”
内里方丈正在盤問小和尚:“怎麼!你也叫“三木原作”?千里迢迢來本寺掛單所為何事?”
監寺在寺廟中的職位不低,凡是不隨意接見善男信女,特别是大叢林。
那個後來的真和尚,同說要在江海邊灘涂觀察丹頂鶴,難道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於是把詳情奉告羅警官,由他派便衣監視三木原作,弄清他到底來幹什麼?暫且不要動他,等逮著假和尚後一并清算。
老喇嘛漢語說得蠻好的:“施主奉了平靜大師的口信來找老衲,有何見諭?”
不一會小喇嘛又進來了,進門就讓:“方丈,不好了!三木大吵大嚷,必然要見您,講個明白!”
在這三天里,劉隊長的部下在寶山鎮明查暗訪,均無找到兩個小和尚的蹤跡,報到鮑銀燕這里,她頓時迷惑了,怎麼會這樣?他們既然被白塔寺趕出來,只要在小鎮上落腳,別無他處。難道真的去了廢舊的日軍倉庫?
村民無事可幹,因為到城里去打工,賺的錢還不夠車馬費的,以是大家窩在家里打麻將、看紙牌,消磨時光。一到夜晚,四下里黑燈瞎火,死氣沉沉,一片蕭條。
“哪能呢?他呀不知天高地厚,下了挑戰書給我,說是不必依托警方力量,兩下單挑,看誰闘得過誰?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日本,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不認得馬王爺三只眼!”
“回大師的話,小女子乃私家偵探,正在清查一名警方要找的日本紅黃教和尚,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法號“驚天”,俗名“三木原作”,其實他真名叫做“鹽田良均”。不知貴寺有沒有這個和尚?”
“我是你家老爺當年的的同窗老友,他作古多年,我也削发當了和尚,祀奉佛祖。旧事不堪回顾……”
鮑銀燕回到家里,一五一十地向老娘匯報。鮑母也覺得奇特,侏儒的兒子冒名“三木原作”在白塔寺掛單,吊兒郎當,不守寺規,終被趕出寺院。
老衲人停頓了一會:“說吧!你今番前來是不是要問那個小鬼子動向啊?”
“好說好說,隨叫隨到!”
“恰是!”
突地一愣:“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老法師正襟端坐在禪床上,幾個藏族男女信徒蒲伏在地,虔誠地接管他摸頂賜福。末端輪到她覲見,一個紅衣喇嘛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叫她在一旁坐下,還特地給了張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