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年纪小些,反而不在我考虑范围以内。”秦多煦又抛出古古怪怪的一句。
“是,主子。”小庆停了一下说道:“另有件事得禀报您,方公子不晓得是不是病了……方卢氏奉告我:他家公子本日卧床不起,凌晨和中午都没有用饭,温泉也没有去。方卢氏问他那里有恙,他只说胃口不好,没甚么病,不必请郎中。不过方卢氏担忧的很,刚才过来跟我说了此事。”
“我……不想吃……”微小的声音,听不出甚么情感。
对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道:“废话。”
“嗯,她就只在那年见过我,当时我们也没有说话,她盯着我……那模样讨厌极了……”方涟墨被她的话勾起了回想,眉头蹙了起来,满脸不愉之色。
“陆大人慢走。”欧筱彦目送着陆风上轿拜别,心中思虑了半晌,做了一个决定——进宫。
殿中只余他们二人。柳贵侧君望着她,开门见山的问:“彦儿此来,莫不是为了夏偲青的事?”
秦多煦道:“筱彦,从本日起,每晚入夜以后我会到你的皇女府教你武功。你府中是有密室的吧?”
方涟墨眼泪汪汪的瞅着她,小声道:“多谢你。”
他刚才哭是因为悲伤,现在这番,倒是喜极而泣了。欧筱彦走近床前,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哄道:“别哭了,别哭了。”
*************************************************
“皇女殿下,您来了。”方卢氏坐在外间愁眉不展的发着呆,瞥见欧筱彦来了,忙起家给她福了一福。欧筱彦“嗯”了一声,没说甚么,提着春儿备的食盒进了里屋。
“返来了,她现在和司徒公子在一起。”
“服从,徒弟。”
“我吃……”方涟墨红着脸低下头。
“夏偲青纳贿事发,昨天下午已被撤职下狱。皇上有口谕令我们彻查此事。”陆风又向她拱了拱手,道:“殿下,下官要回刑部,先走一步。”
“你明天要带我去见她?”
“你……你如何能笑?!”方涟墨也不哭了,愤怒的瞪着她,乌黑的手指揪紧了帕子。这副模样,方显出他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欧筱彦走近床前,劝道:“表弟,我知你表情不好,可饭总还是要吃的。”
欧筱彦转向小庆问:“小庆,你有甚么事要说?”
“我叫人给你筹办了赤豆粥和几样开胃的点心,你起来吃点好不好?”
夏偲青有多么好色风骚,欧筱彦传闻过也亲目睹过,天然不会不清楚。设想着她面对方涟墨的绝色呆若木鸡的景象,欧筱彦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夏偲青最爱好的就是高岭之花型的样貌了,而方涟墨的容姿绝对是此中俊彦,她怎能不为之神魂倒置?
“抄家?她犯甚么事了?”真是奇特,明天还好好的啊……
“恰是。刚才我带着表弟去夏府,才晓得她被撤职抄家的事。太俄然了,如何一点征象也没有……”
欧筱彦将食盒放到桌上,在床沿边坐下,问:“甚么恶梦?”
方涟墨恍悟点头,脸上暴露忧色。欧筱彦取过食盒,笑吟吟的递给他,“吃点东西好不好?吃饱了才有劲去将军府啊。”
欧筱彦站起家来,道:“等会我畴昔看看。”……
回府以后,吃完午膳,欧筱彦在书房中练字。过了三炷香的工夫,她练到手酸胳膊麻,本身感觉明天也练得差未几了,便躺到软榻上歇息。正巧小庆此时在内里拍门喊道:“主子——”她应了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