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但是现在换上了一件洁净整齐的衣服,淡雅的蓝色,月光照拂,却更加衬得那一张小脸白净胜雪。未施粉黛,虽显得略有些惨白,却并不影响她本身的诱人。
落日西下,彩霞映着整片天,衬得天空格外的美。
一如她的心,她的恨。
向来有恩必报这是她行事做人的原则,即使她本不肯与北冥祁有一丝半点的牵涉,但白日里若非有他的脱手相救,怕是现在她也不能无缺无损的站在这儿了。
面前的湖水幽而静,一轮弯月印在湖面之上,微起波澜,洁白的月光跟着水面起伏而微微颠簸。
解下腰间的丝带,如丝般的衣稠从肩滑落,落至脚边,跟着抬手解下系在项上的肚兜带子,暴露了白净如玉的肌肤。
庆儿红了眼眶,仿佛还要辩论些甚么,但夕若烟态度断交,她也不能再多说甚么,只能暗自抹了泪,告礼退下。
御湖边白日里不常有人来,夜晚更是沉寂无人,再次来到这里,心中,竟是有着别样的感受。
抬了手,北冥祁直直望着面前的女子,轻扯唇角,“夕太医才落了水,这身子这么快就好了?”
五年了,已经整整五年了,他终究,又再一次回到了靖安城,回到了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处所。
“明月洁白当空,好花好月好湖,如此美景岂能华侈?夕太医,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但是白日里见她,那浑身湿淋淋的模样,即使是生着一张美丽面庞,却也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倾国倾城。
倏然从水中探出身子,一头和婉的长发带着水滴洒向四周,水滴落下,每一滴落入浴桶中都会掀起一片波纹,久久不能安静。
这里,倒是比远在千里以外的边关要美很多,也亲热很多。
“是。”
“行了,这不消你服侍了,你下去吧。”
这份恩典,她不会不报。
回想起今天下午返来时瞥见主子浑身湿透,瑟瑟颤栗的模样,她的心真的很疼,只恨本身没有能够陪在主子的身边好好庇护着主子,才会让主子再一次堕入了伤害当中。
尤冽起家,还不待说话,耳边却已然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伸手接过庆儿手中的巾布,夕若烟未曾转头,只唤了庆儿先行退下。
“微臣拜见祁王殿下。”
本日,她算是完整明白了。
尤冽低头回声,却鄙人一秒迟疑了半晌,话到喉中,竟是不知该不该问。
“起来吧。”北冥祁昂首,将玉扳指套于右手拇指,起家绕过尤冽走至窗边。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顷刻间,无助与孤负充满着全部房间,任凭这浴桶中的水再热,再暖,却也抵不过那冰冷的御湖所带来的砭骨酷寒。
“有劳殿下还挂念着,白日里有殿下的脱手相救,微臣得以保了一命,这份恩典微臣无觉得报,来日殿下如有效得着微臣的处所,微臣定当万死不辞。”
想起晚间尤冽的禀告,心中对她,竟是由本来的三分猎奇,变成了七分。
祁清殿书房,尤冽本日奉了北冥祁之命去调查本日在御湖所看到的那名女子,而这番话,便是他所调查得知的。
闭了双眸又再次展开,北冥祁负手而立,面上隐有一丝不耐闪现,“从你跟着本王的第一天起本王就奉告过你,本王的情意容不得任何人去揣摩,也不准过问本王的事情,哪怕你是本王最信赖的亲信亦是如此,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