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金色的瓶子,瓶身金龙缠绕,金龙活矫捷现,尽显其天子高贵。
北冥风落下话,公公便折身出去,不一会儿便领了夕若烟进殿。
可他们是第一次见啊,并且单凭他本身的样貌,京中多少王谢淑女等着下嫁,这应当更不成能了。
她还正愁找个甚么来由给退归去,这下,面前不就有了一个绝佳的来由了吗?
仙颜?
何况,他们两人皆是奸刁如狐狸之人,与其成为他们权力斗争之下的捐躯品,倒还不如早早地抽身而退,也好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去将西域进贡的五灵脂取来,朕本日要赏赐给夕太医。”
沉了眼色,北冥风抬眸直视殿外,“朕信赖,她毫不会叛变朕。”
闻言,夕若烟抬手抚上颈项上的那道伤痕,神采,竟是在顷刻间暗沉了下来。
“不成能。”
一旁的北冥祁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副画面,他总感觉北冥风待这位夕太医并不普通,现在一见,仿佛也的确如此。
“如果呢?”
收了心机,夕若烟垂了头,款款步至殿中,刚要俯身施礼,一只手却已然伸了过来将她扶起。
淡淡笑意下,是掩蔽不住的肝火。
苦笑一声,悄悄放下了茶杯,北冥祁淡笑着起家,朝着北冥风拱手作了一揖,“皇兄所言甚是,臣弟手握兵权,说到底也只是皇兄的臣子。现在臣弟回朝,既已筹算做了一个闲散王爷,那这兵符,确也该交于别人。让常将军代臣弟,持续为北朝尽忠,为皇兄效力,这是再合适不过了。”
进入殿内,一见北冥祁也在,忽而想起昨夜送药一事,夕若烟竟一时候不知该如何面对。
不顾周边另有外人在场,哪怕夕若烟已经尽量与他保持着一种君臣之礼,可北冥风却仿佛还是当现在如同平常昔日普通,与夕若烟提及话来,竟也全然没有一个君王的严肃,独剩两人的熟谙。
“是。”
“是吗?”北冥祁点头,明显不信,“那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位夕太医叛变了皇兄,皇兄你当如何?”
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身份不高,手中也没有兵权,也没有任何能够值得人操纵的处所,北冥风待她好还算普通,但是北冥祁又是图的甚么呢?
夕若烟昂首,看着面前说话云淡风轻的男人,对他的话,竟抱了几分思疑。
“这……”未有伸手去接,夕若烟当下竟是踌躇了。
可北冥风就全当看不见了,见北冥祁嘴上已经接管了这件事情,也不管贰内心是作何设法,也顺势将现在北冥祁说的话当作了贰内心的意义。
垂了手,夕若烟莞尔一笑,昂首应道:“便是如此,那微臣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非之地,还是从速分开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