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是。”
“皇上谈笑了,只是这五灵脂乃是外邦进贡,据微臣所知,全部北朝都找不出几瓶来。如此贵重的东西,微臣实在不敢接管,也不能接管。”
这,不由叫北冥祁更是感觉奇特。
“所谓疑人不消,用人不疑,这个事理,想必八皇弟你也该当不甚明白吧。”
“这……”未有伸手去接,夕若烟当下竟是踌躇了。
又是五灵脂?
她还正愁找个甚么来由给退归去,这下,面前不就有了一个绝佳的来由了吗?
何况那小我还不是一个浅显的外人,而是一个可骇的人。
“如果呢?”
昨夜北冥祁送来的五灵脂她并没有效,乃至连动也没有动过。
“去将西域进贡的五灵脂取来,朕本日要赏赐给夕太医。”
莫不是,北冥风已经晓得了北冥祁送她五灵脂的事情,以是本日才会上演了这么一出?
北冥风一唤,玄公公便当即上前,筹办听候调派,只听得北冥风下一句叮咛。
“皇上既然没事,那微臣就不打搅皇上与王爷对弈的雅兴了。”
那眼神似在表示,这话不但是她说给北冥风听的,亦是在说给他听的。
但是夺目细心如北冥风,即使夕若烟这一行动非常纤细,并且只产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若不细心察看,还真是让人瞧不出来。
坐于凳上,北冥风悠然得意的品着香茗,表情,竟是比之方才好了很多。
以他王爷的身份,权力但是比她不知要高上多少,这应当不是。
从夕若烟进殿起,便一向将目光逗留在她身上的北冥祁,自但是然是瞥见了夕若烟这一表示,却未几言,只莫名的感觉有些好笑。
“八皇弟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就好。”抬手悄悄扶起北冥祁,北冥风笑言道:“朕还多怕八皇弟你会曲解朕,觉得是朕在用心针对你,要剥削你的兵权呢!”
收了心机,夕若烟垂了头,款款步至殿中,刚要俯身施礼,一只手却已然伸了过来将她扶起。
站直了身,用心不去看一旁的北冥祁,夕若烟垂首恭敬道:“不知皇上本日召微臣入殿,有何叮咛?”
将目光由殿外收了返来,北冥祁轻扯唇角,俄然问:“不知这夕太医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获得皇兄你如此正视赏识?”
“这五灵脂虽是个宝贝,可一向放着也显不出它甚么灵丹妙用来。”北冥风负手而立,侧头笑看夕若烟,“朕瞧夕御大夫得如花似玉的,只可惜了颈项上的那一道陈迹。自古女子又有哪个是不爱美的?夕太医留在朕身边做事也有五年了吧,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这五灵脂想来朕也是用不上了,倒不如给了需求它的人,让它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