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红着脸仓促分开的北冥雪,倒是叫夕若烟更是不解了。
“是……不是。”
夕若烟想了想,“这倒不是甚么难事,只是,你是要本身用,还是给别人?”
夕若烟并不是以活力,反而悄悄一笑,“是啊,微臣本该做水中鬼的,只是那阎王爷说,微臣在阳间另有事情未了,他不收我。倒是在阎王殿盘桓了一圈,阎王爷还特地奉求了微臣一件事情。”
却见萍妃嗤的一笑,心内底气竟是更足,“本宫乃宫中娘娘,身份高贵,哪怕你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太医又当如何,皇上是君,在你的面前,本宫亦是君。本宫的父亲乃是两朝元老,就连当今圣上也要赐与三分薄面,你凭甚么?你说的话,又有谁会信赖?”
疏忽萍妃的肝火,夕若烟取出藏于袖中的锦帕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答复,“萍妃娘娘,微臣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官员,眉儿戋戋一个无品级宫女,一个宫女对皇上的大臣出言不逊,别说是打她一巴掌了,就是我杀了她,闹到了皇上,信赖皇上也不会多说甚么。”
未有绕道而行,夕若烟径直朝着火线而去,而处于火线的萍妃,也径直朝着夕若烟而来,走了不出几步,两人便已经正面相迎了。
“夕若烟,你竟敢打本宫的人。”
她的命,就连身为天子的北冥风都无权剥夺,又何况是她萍妃?
晓得萍妃惧北冥风,但是夕若烟却没想到,只单单“皇上”二字便叫萍妃变了神采,这等胆量,确叫她瞧不起。
这些天的气候一向处于阴霾当中,好不轻易比及今儿气候和缓了,夕若烟带着庆儿在御花圃中漫步,却不想,竟与那萍妃狭路相逢,劈面撞了个正着。
“只是……”夕若烟话音一转,冷冷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番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若非那萍妃步步相逼,她也不肯走到这一步。
“这个……”
“甚么香囊?”夕若烟不解。
“你觉得,就凭着你的片面之词,皇上就会信赖你的话吗?”死守着心中的底线,萍妃抵死不认,却压根儿没想到,实在北冥风,早早地便已知情。
照庆儿的话来讲,就是五灵脂是神药,不但让她的伤痕尽消,仿佛人也看着更加标致了。
而身后的眉儿,便更加不敢说话,就是那嘤嘤的哭声,也在夕若烟提及那番话时而销声匿迹。
因为夕若烟打的虽是眉儿,可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仆人,夕若烟竟然想也不想地就打了眉儿一巴掌,这岂不是在给她尴尬吗?她又岂能坐视不睬?
“哟,那一天没淹死你,涵养了几天,又活蹦乱跳了!”
夕若烟不语,只悄悄的望着萍妃,只是那唇角噙着的淡淡笑意,模糊地暴露了几抹邪魅。
“你晓得就好。”听到夕若烟说毫无证据,萍妃也顺势放下了心,提及话来,底气更足。
刚一点头,北冥雪又快速地摇了点头,倒是把夕若烟给弄胡涂了。
“到底是不是啊?”
庆儿更是诧异得捂上了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
夕若烟这一小小的打趣,倒是叫北冥雪刹时红了脸,也不知该说些甚么,一把抢过荷包便夺门而去。
“你仗着娘家的家世在宫中放肆放肆,我想有眼睛有耳朵的人应当都看获得,也听获得吧。前两次,你费经心机想要撤除我,我如果将此事奉告皇上,奉告天下,我想,就算有礼部侍郎力保,你也不会有甚么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