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的话的确是微不敷道,但是,娘娘你就不怕落有证据在微臣的手里?”
一番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若非那萍妃步步相逼,她也不肯走到这一步。
“实在呢,我来这儿除了是想要看看夕姐姐外,另有一件事情想要夕姐姐帮手。”
“娘娘,是夕若烟。”
“你晓得就好。”听到夕若烟说毫无证据,萍妃也顺势放下了心,提及话来,底气更足。
垂了手,北冥雪严峻地绞动手指头,有些话憋在心口,好半天赋下定决计开口。
因为夕若烟打的虽是眉儿,可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仆人,夕若烟竟然想也不想地就打了眉儿一巴掌,这岂不是在给她尴尬吗?她又岂能坐视不睬?
北冥雪顿了顿,好半会儿才道:“就是那种,能够舒缓人身材颓废,又能够令人闻之便表情镇静的那种。”
一番话,让萍妃如同毒蛇绕颈普通,只感觉浑身一阵瑟瑟颤栗,竟是被这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照庆儿的话来讲,就是五灵脂是神药,不但让她的伤痕尽消,仿佛人也看着更加标致了。
这几天落拓,无人前来打搅,夕若烟倒也过得平静,身材也好得差未几了。就是颈项上的那道伤痕,也因北冥风赐下的五灵脂罢了然好全,乃至连一点儿陈迹也没有留下。
“哦?”萍妃嘲笑,投来一记讽刺,“想不到,夕太医如此神通泛博,不但与皇上有干系,就是那阎王老爷,也与你友情匪浅啊!”
回过神来,夕若烟俄然问:“你来景祺阁,莫非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庆儿更是诧异得捂上了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成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
夕若烟这一小小的打趣,倒是叫北冥雪刹时红了脸,也不知该说些甚么,一把抢过荷包便夺门而去。
“夕若烟,你竟敢打本宫的人。”
疏忽萍妃的肝火,夕若烟取出藏于袖中的锦帕擦了擦手,若无其事的答复,“萍妃娘娘,微臣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官员,眉儿戋戋一个无品级宫女,一个宫女对皇上的大臣出言不逊,别说是打她一巴掌了,就是我杀了她,闹到了皇上,信赖皇上也不会多说甚么。”
轻扯唇角,夕若烟并不想理睬她们,倒是庆儿一见便来了气,忍不住嘟囔,“又是她们,真是朋友路窄。”
震了震心神,萍妃抬首,强力暴露一抹安静出来,“你觉得,就单凭你这几句话就能做得了甚么,又有谁会信赖你的这些只言片语?”
夕若烟不语,倒也确是朋友路窄。
“你……”
只见着夕若烟松了拉着庆儿的手,脸上始终笑意不减,模糊间,似还带了一抹邪魅。
眉儿附在萍妃的身侧小声提示着,即使声音有些小,可这不算太远的间隔,却也还是让夕若烟清楚的听了去。
北冥雪垂了头,犹踌躇豫地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成果来,倒是夕若烟眼尖,一眼瞥到她怀中似有个甚么物件,一伸手便拿了过来。
连着几日夕若烟都在景祺阁中好生疗养着,北冥风未曾召见,萍妃将来撒泼,就是北冥祁,也自她让庆儿将五灵脂归还起便没有再呈现过。
心中起了迷惑,夕若烟却忍不住调侃,“用上好的云锦制成荷包,九公主还真是豪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