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给了她一个上马威。
北冥祁甩袖拜别,尤冽想要开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单手抚上尚另有些疼痛的胸口,想起昨晚之事,不由烦恼万分。
“主子不知,夕太医只说要见殿下,说是有一物要偿还。”侍从诚恳将原话禀上。
北冥祁是聪明人,这么较着的事情摆在面前,即便最后不知,现在又怎能看不明白?
莫非,她的到来,是因为尤冽?
这句话胜利引发了北冥祁的重视,若说方才他迷惑夕若烟的来意,那么现在,他却也已猜到了一二分。
“夕太医有话直说,在本王面前,无需拐弯抹角。”决然地别过甚去,北冥祁不肯听尤冽的解释,只想晓得夕若烟到底要做甚么。
“殿下。”尤冽唤住迈步的北冥祁,欲言又止,有些话竟不知当说不当说。
如果被北冥祁发明他骗了他,结果可想而知。
一枚玉佩,不但带给了尤冽震惊慌乱,更是让北冥祁气愤不已。
见北冥祁也猜到了一二分,夕若烟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不满殿下,昨夜下官入颐华宫内调查有人下桃花粉一事,却不巧遭人刺杀,几乎丧命。”
祁清殿花圃中,凌厉的剑风扫过四周树叶,嫩绿的叶子随风飘舞,纷繁扬扬落地。
“天下古玩珍宝,又怎能比得上夕太医那一幅‘凤凰于飞’呢?”北冥祁成心挑衅,唇边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低头竟把玩起了手指上的玉扳指,“游历?夕太医这话可就错了。本王长年镇守边关,为北朝国失职尽责,可不敢有一点儿忽视,哪儿另有甚么时候去游历啊?夕太医这话,莫不是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本王头上?本王可接受不起。”
“是吗?”收妙手中玉佩,夕若烟扯唇一笑,“那么,下官这里另有一个证据。”
凌厉的目光朝着尤冽看去,顿叫尤冽如同浑身生刺普通,再也不得安静。
北冥祁闻言转头看他一眼,见他低头不言,只觉得是为方才过招输了一事,也就没太多在乎。
一句话牵涉出的,不但单是小我恩仇,而是国度大事。
“难怪夕太医本日来我祁清殿,本来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敢情,你是来发兵问罪来了。”
只怕本日夕若烟的到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
“哼,趋炎附势之词,你也就只剩下这些本领了。”讽刺的语气里带着浓烈的不悦,虽是烦恼尤冽,可北冥祁却并无要奖惩他的意义。
“发兵问罪”四字北冥祁咬得极重,浓浓的不悦写于脸上,“夕太医遇刺干我祁清殿何事?莫非,夕太医是以为,你遇刺是乃本王所为?”
倒真是令人很猎奇呢!
一改方才有害的小女子形象,现在夕若烟就好似那带刺的玫瑰,看着斑斓娇弱,实则内里倒是浑身带刺,让人不敢小觑的。
“哦?”放下茶盏,北冥祁好笑的凝着殿中一袭嫩黄衣衫的绝艳女子,倒是有些猎奇她的来意了。
明面是在汲引夕若烟,可这姿势,这般正大光亮的疏忽,但是一点儿也叫人看不出他是有多汲引夕若烟。
现在的她费事缠身,不去从速调查琉璃醉被下了桃花粉的事情,来他这祁清殿干甚么?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杀不了,还白白留给了人家一个致命的缺点,真是废料!
可在面对北冥祁的句句进逼,她仍旧淡然面对,道:“殿下这话才是真的让下官接受不起。只是这件宝贝可不能够等闲示人,若随便拿了出来,引出的,但是一件不小的风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