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从一开端的规劝变成了接管,现在竟开端担忧起了北朝国本,一番话说得直叫夕若烟对她刮目相看。
“但是五年了,主子莫非就不能为了皇上放下心中的执念吗?”庆儿傻傻的问,在她看来,爱一小我,便是本身与对方都幸运,现在,只要皇上与主子之间有一方先低头,他们便必然会幸运。
如果她没有猜错,想来北冥风应当是将她那晚所说的话听出来了,庆儿难过,大抵也是为了她抱不平吧!
这些人在夕若烟脑海中一一闪过,对玉朱紫与楚昭仪两人她倒是没有甚么印象,倒是那位梦妃她却另有些记得。
白净葇荑抚上庆儿的手背,庆儿抬眸,眸中微微含了一些晶莹的珍珠,口中喃喃喊出一声“主子”,泪水便再也包裹不住,随即决堤而下。
但是恰好,事与愿违。
"主子,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真是吓死奴婢了。"想想主子俄然晕畴昔还晕了整整两天,庆儿现在想想都另有些后怕。
翻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夕若烟徐行走至庆儿面前,缓缓蹲下身去将她扶起,叹一口气道:“庆儿,我有我的苦处,你不必明白,只需遵循我的话做就是。”
如果让外人得知,皇上五年来膝下无子并非天意而是报酬,一朝查到主子身上,主子定会万劫不复,届时,只怕连皇上都救不了了。
夕若烟冷冷酷淡的声音传入耳畔,庆儿怔怔的望着她,如同雾里看花普通,竟模恍惚糊的看不透。
“主子笑甚么?”庆儿一脸迷惑。
她看得出来皇上喜好主子,也晓得主子内心一样是有着皇上的,只是她不明白,明显那么相爱的两小我,却非要相互折磨,这到底是为了甚么?
心中一有这个动机闪现,庆儿如遭雷劈普通,竟怔怔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久不见庆儿拜别,夕若烟有些奇特的昂首,果然见庆儿就这么愣在一侧,有些不明,“你如何还在这儿?”
听着庆儿的规劝,夕若烟只苦笑着摇了点头,若她能够放下,当初便已经放下了,又何必相互折磨了五年?
主子,是想要让众妃无子,皇上绝后啊!
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夕若烟淡淡的问:"我睡了多久了?"
“是。”庆儿应下,回身去取柜中的红木盒子,不一会儿便拿了过来,“主子,盒子我已经拿来了。”
她只晓得皇上宠主子,宠到没法无天,宠到不拘束主子任何事情,却没想到,皇上竟然宠主子到了连子嗣也不顾的境地了。
“但是主子,皇上毕竟是皇上,诺大的江山若后继无人,难道要翻了天吗?何况你不是说,皇上与祁王殿下固然大要兄友弟恭,可实则倒是不睦好久,祁王殿下更是一向觊觎着这北朝君主的位置,主子断了皇上后嗣,难道恰好中了祁王下怀?”
光阴一长,她垂垂有了疑虑,主子方才将真相奉告了她。本来,盒中药方,乃是断人后嗣,让人绝孕之药。
“傻丫头,天大事大,不是另有我为你顶着吗,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而落泪,多不值得啊!”谨慎拭去庆儿脸上的泪痕,夕若烟是至心疼这个丫头,可贵在这小我吃人的皇宫里,她另有如许一颗纯真的心。
“庆儿。”不待庆儿多说,夕若烟已然打断了她的话,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但是你想一想,北冥风是多么聪明的一小我,若他至心在乎后宫嫔妃有无身孕一事,只需派人调查一番便可晓得与我有关。五年来,北冥风鲜少踏足后妃寝宫,也极少让人侍寝,虽有,可哪一次我不是在她们承宠以后的第二日就奉上汤药,若他真在乎,这些年来,又怎会不闻不问,任我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