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儿抬了头又垂下,小声道:“明显皇上未有封妃的意义,主子却执意劝说,现在皇上倒是称了主子的情意,主子却还要把这东西给侍了寝的梦妃喝,庆儿不解这是何意。”
如果她没有猜错,想来北冥风应当是将她那晚所说的话听出来了,庆儿难过,大抵也是为了她抱不平吧!
如果让外人得知,皇上五年来膝下无子并非天意而是报酬,一朝查到主子身上,主子定会万劫不复,届时,只怕连皇上都救不了了。
庆儿怔住,她听出了主子话中的意义,照主子的话看来,皇上必是晓得此事的,可他却一向罢休不管,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过问,莫非……皇上是认同主子的做法的?
光阴一长,她垂垂有了疑虑,主子方才将真相奉告了她。本来,盒中药方,乃是断人后嗣,让人绝孕之药。
"主子,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真是吓死奴婢了。"想想主子俄然晕畴昔还晕了整整两天,庆儿现在想想都另有些后怕。
庆儿固然焦急,却也碍于隔墙有耳,故而也成心抬高了嗓音,可话中的担忧与惊骇,倒是清楚非常地传入了夕若烟的耳中。
惊奇只在一时,但很快夕若烟便规复了心内的安静,想起本身那晚对北冥风说的话,遂昂首问:“庆儿,在我昏睡的这两天里,宫中是否有产生甚么事情?”
但是恰好,事与愿违。
“无事。”夕若烟含笑点头,“你去把我柜中阿谁红木盒子拿过来。”
庆儿昂首,欲言又止,夕若烟倒是不喜她这般,因而道:“你我相伴多年,我是甚么脾气莫非你不晓得吗?有甚么要说的,你直接说就是。”
压下心头的苦涩,夕若烟深吸一口气将欲落的泪水压归去,方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萍妃殁,祺朱紫死,后宫无妃,这一次,皇上又纳了哪位令媛?”
“傻丫头,”悄悄抚摩过庆儿的脸颊,夕若烟微微有些心疼,“这人间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明白,我有我的执念,他有他的无法。我的执念,是杨家的惨案,他的无法,是天下的百姓,北朝的国本。”
“主子笑甚么?”庆儿一脸迷惑。
庆儿一愣,随即垂下头来,“在主子昏倒期间,皇上纳了中书侍郎曹卿大人之女曹玉盈为玉朱紫,怀化大将军楚训之妹楚玥为楚昭仪,哦对了,还封了太傅王书之女王梦璐为侧一品梦妃。”
相爱不能爱,至心却无情,皇上与主子,他们究竟还要相互伤害到甚么时候?整整五年了,莫非还不敷吗?
心中一有这个动机闪现,庆儿如遭雷劈普通,竟怔怔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夕若烟淡淡的问:"我睡了多久了?"
白净葇荑抚上庆儿的手背,庆儿抬眸,眸中微微含了一些晶莹的珍珠,口中喃喃喊出一声“主子”,泪水便再也包裹不住,随即决堤而下。
她记得,夜晚与北冥风提及了五年前的旧事,因为过分悲伤,哭着哭着竟然就晕倒了。
“但是主子,皇上毕竟是皇上,诺大的江山若后继无人,难道要翻了天吗?何况你不是说,皇上与祁王殿下固然大要兄友弟恭,可实则倒是不睦好久,祁王殿下更是一向觊觎着这北朝君主的位置,主子断了皇上后嗣,难道恰好中了祁王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