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了然的点点头,又问:“既是买卖红火,那为何这里又空无一人?”言语间带了对王掌柜所说的话的猜想。
总有一天,她会跟他解释清楚的,但毫不是现在。
她并非是担忧其他,只是担忧是因为前次的事情而害得醉仙楼落得如此境地,那毕竟是因她而起,若真是如许,那她的罪恶可就大了。
夕若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因为之前入狱一事害得醉仙楼门庭冷落,如此她便放心了。
话语未落,柳玉瑕已抬手将其打断,随即目光落在关上的房门之上,沉声道:“出去。”
“这药是……”
“主子要去哪儿?”一听本身将要被丢下,庆儿蓦地昂首看向自家主子,一张小脸带着严峻与不安。
一踏入醉仙楼,一股沉寂的气味便随即劈面而来,夕若烟环顾四周,却并不见醉仙楼有甚么客人,温馨得就连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够闻声,与之前那一次,可谓是大不不异。
夕若烟身子未愈,庆儿执意不肯让她本身走去醉仙楼,故而让她乘轿,本身随行。
夕若烟瞧着桌上那一晚黑乎乎的汤药,浓浓的药味充满着鼻尖令人作呕,干脆她多年习医早已风俗,但是只闻着这苦涩的药味,她便已经能够辩白出这药为何物。
“我不过只是早退了半刻钟,老板娘又怎能认定今儿我就不来了呢?”接过青衣婢女递来的茶轻酌一口,茶是上好的碧螺春,茶入口,更加是回味无穷,就连夕若烟也忍不住赞叹一句:“果然还是老板娘这儿的茶好。”
夕若烟点头,心中思路万千,迟疑好久,终究还是下了阿谁决定,“不瞒老板娘,实在我是……”
夕若烟噗嗤一笑,抬手在她光亮饱满的额头上一戳,“你这丫头整天都在想些甚么,先前我们不是与老板娘约好本日出宫找她的吗,你如何给忘了?”
“本来如此。”
她即便再对北冥风心存芥蒂,却也还不至于这么狠心害他断嗣,固然如许的做法也的确是暴虐了一点,可她也是无可何如。
房门推开,青衣婢女端着一个琉璃托盘而入,“老板娘,您叮咛熬的药已经好了”
抬手抚上心口,夕若烟摇了点头,留给庆儿一个无碍的笑容,庆儿方才放心拜别。
青衣婢女领命将端来的药碗置于桌上,刚要退下,忽又听柳玉瑕开口:“叮咛下去,三楼统统人退至二楼守着,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准上来打搅。”
“不敢。”王掌柜受宠若惊,忙在前带着夕若烟往醉仙楼而去。
“若烟女人有难言之隐大可不必说,玉瑕也不问,只是担忧女人的身子,还是从速将这药喝了吧。”说罢,又将药碗往着夕若烟面前送了送。
笑意盈盈间,目光落到夕若烟的脸上,柳玉瑕笑容一滞,却只一霎那便又规复如常,拉着夕若烟就着梨花木凳而坐。
夕若烟怔了怔,随即接过柳玉瑕递来的汤药一口饮尽,庆儿也适时的递来一杯净水,口中苦涩味道才垂垂的消逝了很多。
在宫外,王掌柜同柳玉瑕一样唤夕若烟为“女人”,一是为不透露夕若烟身份,二来也是夕若烟本身要求,说是在宫外便是本身,只是做属于本身的夕若烟,不是大家凑趣阿谀的夕太医。
一起通畅无阻的达到了醉仙楼门口,柳玉瑕早知本日有高朋上门,老早就叮咛了王掌柜亲身在门口相迎,见是夕若烟到来,随即便换上了一脸笑意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