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桦晓得此事,凭着他与北冥风那铁打的干系,奉告他也无可厚非。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北冥风倒是暴露了讶异的神采,这就不得不让人有些思疑了。
见此,庆儿与喜儿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目光竟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夕若烟看去。
夕若烟举步入了太和殿,北冥风与秦桦正在内殿说着甚么事情,见她出去就都不约而同的住了口,相视一眼后,便将目光齐刷刷地送达到了夕若烟的身上。
“就单单只是为了这个吗?”仿佛是看出了她内心的设法普通,秦桦冷不防的来了这么一句,目光带着戏谑,口气倒是不容置疑的。
一时候北冥风的目光变得通俗了起来,如黑曜石般敞亮的眸子透出一股子森冷的寒意,如一把利刃,锋利非常。
雪上加霜,她做不得。
秦桦远远见了只当作没瞥见,自顾自走到圆墩子上坐下,伏在案几上挑起了上头的糕点来。
北冥风稍一细想,便就回想了起来,“如何了?”
夕若烟听了这话由不得就多看了庆儿两眼,庆儿目光炯炯,里头的含义更是透露得清楚,即使未及多说,但也充足令人深深明白了她眸中所埋没的含义。
“看你平时挺聪明的,如何这会儿就笨得跟个傻瓜一样了?”秦桦冷不防来一句讽刺,绕着夕若烟一圈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一个遍,“熟谙你这么多年了,面庞是越长越精美了,可这脑袋如何就越来越不顶用了呢?”
“好了别闹了。”一把抓住夕若烟抬起就要落下的手,北冥风搂过她纤细的腰肢借着劲道带入怀中,再转头瞪一眼笑得一脸滑头的秦桦,“好了你就别逗她了,不然待会儿挨打了,朕但是不会帮手的。”
“可我还是担忧。你不晓得,明天上午我出宫的时候遇见他了,不但不给面子,还带着洛寒扬长而去,他必定是在抨击。”抨击她的无礼,抨击她的傲娇,抨击她那夜的李代桃僵,偷梁换柱。这个男人,心机城府都深沉得短长,实在可怖。
梦妃再讨厌她,也不至于就敢公开在皇宫里对寄父动手,寄父是朝中之人,只一条后宫干政便够得她受的了,可据她体味,梦妃没有阿谁胆量。如此一来,便就只剩下了北冥祁一人。
她几乎忘了,在宫中能有这个本领,又恨她之人,除了梦妃王梦璐以外,就只要一人,那就是北冥祁。
固然她有出宫令牌能够随便收支皇宫,可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多加谨慎一些才好。
俄然想起今儿上午在醉仙楼时,她那么顶撞北冥祁,还当众给他尴尬,只怕北冥祁都快恨死她了。若只是恨她一人那倒也无所谓,可现在都已经扳连上寄父了,那下一个,会不会是洛寒?
“哦?”北冥风有些讶异,但这份讶异落在夕若烟的眼中,倒是如何看如何感觉子虚。
“但是我不明白,他为甚么关键寄父?”北冥祁恨她不过就是因为大婚夜新娘调包一事,可那件事情与寄父无关啊!
夕若烟点了点头,态度果断,“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寄父待我很好,他抱病了,我这个做女儿的理应归去看望照顾。再者,倘若这只是一个警告,那又不免不会让故意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但是是真的毫不知情,亦或是故作姿势,夕若烟都已经没有阿谁表情去究查了,收回了摸索的目光,低低的道:“还记得前次在城外,我们遇见的阿谁红衣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