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桦,他的确是成心想要攀附,也曾亲身带了人,携着礼品登府拜访,可连续三次皆是被拒,饶是再过脸皮厚,他也是千万不敢再去了。讨了个没脸尚且还好说,可传闻秦将军脾气不好,要真是惹急了,只怕是得不偿失了。
“你也别气我瞒着你,本来我也是不知情的,怎好拿着不肯定的动静去烦你?”望了望门口站着的王掌柜,柳玉暇成心靠近了夕若烟,小声道:“昨日梁俊令人来找到我,开初是明里暗里的想要套话,从我这里得知关于你的动静。不过你也晓得,没有你的表示,我是断不会多言的。”
王掌柜驾驶的马车并未驶去醉仙楼,而是穿过一条热烈繁华的大街,在街道中间地段,一座偌大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梁俊话语再次被堵,心中实在是愁闷至极,但碍着对方的身份,也实在是不敢冒昧,唯有突破了牙齿和血吞。
“这……”被一语堵了个无言,梁俊的神采快速一变,微微有些尬意闪现。
那厢梁俊尚是未曾开口,夕若烟便已能够猜到此番梁俊费经心机找了她来,并非只是纯真的为了前次的事情赔罪,也非是想要借此机遇攀附,反倒是有求于她,此种心机细致,倒是可贵。
“这些不过只是小事,无关紧急。”夕若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也不想就着这些小事计算,“那些不打紧的小事你不必同我解释,你只需求奉告我,梁俊通过你找我来,但是有求于我?”
庆儿重重点头:“那主子你甚么时候返来,庆儿也好为你预备炊事。”
顿了顿,见夕若烟虽是活力却并未发作,这才含着笑道:“你也别起火,前些时候你不是叫我多多留意嘛,这不,机遇就来了。”
说话滴水不漏,也半分不露陈迹,夕若烟凤眸微微眯起暴露一丝打量,精美的容颜上波澜不惊,实叫人看不透其心机。
梁管家站在门口打量,目光向着此处投来,忙快步上前来,对着夕若烟便是恭敬地深深行了一礼,言辞间与之前但是判若两人,“夕太医驾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夕太医莫怪。”
夕若烟偏头去瞧她,目光中多是疑问之色。
很久,两片粉唇缓缓轻启:“通传。”
“是。”
一收到动静,夕若烟几近是从速交代好宫中的事情便吃紧出了宫,也成心留了庆儿在宫中以制止有任何不测产生,才好有人应对。
王掌柜稳住马车跳下车去,一手翻开车帘,微微一笑间带着满满的恭敬,“已经到了,还请夕太医移步下车。”
王掌柜应下,从速小跑上前去通传。
唯恐如此对峙下去夕若烟便要走人了,梁俊只好硬着头皮,涎着一张老脸道:“前次小儿莽撞,偶然间冲撞了夕太医与秦将军,梁某在此替小儿赔罪,还望夕太医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不要与小儿计算。”言罢,便是真的起家深深哈腰行了一礼。
待至身边再无外人鹄立,柳玉暇别过甚正要说些甚么,岂料夕若烟先是一记厉眼瞪来,生生叫她不由得住了口。
许是瞧着这场面有些难堪了,未免以后弄得个一发不成清算,柳玉暇从速上来打着圆场,“夕太医朱紫事忙,若非是性命关天,还真是不敢劳动了台端呢!”
见夕若烟出来,王掌柜忙跳下车去,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一个照面,夕若烟亦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