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快些归去吧,可别出了岔子叫人钻了空子。”转头,夕若烟对着庆儿轻声叮嘱:“我分开的这段时候,如果有人问起,你便说我是出宫采办去了。小事你本身做主便可,如果遇见甚么大事做不了主的,就等我返来。”
“这些不过只是小事,无关紧急。”夕若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也不想就着这些小事计算,“那些不打紧的小事你不必同我解释,你只需求奉告我,梁俊通过你找我来,但是有求于我?”
约莫是看出了她的顺从,柳玉暇谈笑间已暗自伸手过来拉她,梁俊更是在旁表示得既恭敬又惶恐,若她再对峙下去,只怕倒是显得她架子大了。
“不消了。不过,宫门下钥之前我必然赶返来。”抬手悄悄拍了拍庆儿的肩头,夕若烟莞尔一笑,这才回身踩着王掌柜早就筹办好的矮凳登车而去。
梁管家站在门口打量,目光向着此处投来,忙快步上前来,对着夕若烟便是恭敬地深深行了一礼,言辞间与之前但是判若两人,“夕太医驾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夕太医莫怪。”
一收到动静,夕若烟几近是从速交代好宫中的事情便吃紧出了宫,也成心留了庆儿在宫中以制止有任何不测产生,才好有人应对。
很久,两片粉唇缓缓轻启:“通传。”
换了一身简便简练的衣裙,庆儿送着夕若烟到了南门,南门的偏角处早有一辆马车等待。马车是柳玉暇特地支派了出来的,驾车之人恰是王掌柜。
许是瞧着这场面有些难堪了,未免以后弄得个一发不成清算,柳玉暇从速上来打着圆场,“夕太医朱紫事忙,若非是性命关天,还真是不敢劳动了台端呢!”
“梁某有失远迎,未曾切身出门亲候,还请夕太医莫要见怪。”梁俊拱手深深行了一礼,语气间倒是不见了之前那副盛气凌人,反倒是多了一分惶恐。
乞助似的目光看向柳玉暇,柳玉暇抬眼恰好与之投来的目光对上,心中虽也一样是烦躁,但何如已经插手出去,倒是不得不再从中调和了。
无法,梁管家只好转头去对着门口那两小厮睇去一个目光,小厮心领神会,仓促折身进了府中。斯须,才跟在了梁俊的身后出了府门。
祁洛寒传来的话不过只简短的提起已有红衣女子的动静,再说了柳玉暇会派了马车会在南门处等待,却并未说过,他们会是来这儿啊!
庆儿重重点头:“那主子你甚么时候返来,庆儿也好为你预备炊事。”
如同柳玉暇所说的,也许梁俊是真的早早的便已经知会了府内里的世人,小厮及府中的丫环见着夕若烟都是实足的恭敬有礼。当然,除了方才梁俊的怠慢,其他的,倒也是无可抉剔。
现现在夕若烟是满心的迷惑,心中更是记取之前梁钰的傲慢,这梁府她是打心底里的不想进。一样的,也是没有涓滴要入内的迹象。
脑海中设法一转即逝,柳玉暇暗自使了个眼色,梁俊心领神会,忙随便扯了一个来由退出了大厅,一样也带走了厅内服侍的众侍从丫环。
夕若烟清冷一笑,面上多有疏离之色,“梁老爷是说那里的话,夕若烟本不是甚么矜贵之人,实在犯不着梁老爷切身出府相迎。”
顿了顿,见夕若烟虽是活力却并未发作,这才含着笑道:“你也别起火,前些时候你不是叫我多多留意嘛,这不,机遇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