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个利落人,那我也就不扭捏了。”顺手丢弃了手中仅仅只咬了一口的绿豆糕,夕若烟慢悠悠的取脱手帕擦手,含笑道:“依我猜想,此次梁俊费经心机找到你,必定是下了很多血本的吧。”
“若烟女人这是在说甚么呢,甚么好处,我可不晓得。”
“不可。”夕若烟摇点头,半点儿不给情面。
如此想着柳玉暇心中更是一乐,耳边却冷不防的响起一道声音,硬是生生将她的好梦打碎,“且慢。”
“先别打豪情牌,还是说说看人家都许了你甚么好处吧。”夕若烟是压根儿就不为所动,心底倒是已悄悄的策画了起来。
“真的?”柳玉暇镇静而起,想到除却那对鸡血石镯子,别的梁俊定然少不了对她的一番犒赏,如此一来,哪怕就是她想要临时将醉仙楼封闭好好的憩息一番,这银子怕也是不愁的了。
“不救。”简朴两个字出口,夕若烟便当真起了身,作势便要往外而去,柳玉暇见此亦是从速起家去拦在了前头,“若烟女人就不好好想想,这但是一条性命啊!”
如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夕若烟悄悄一笑,心中盘算了主张,“我想了一想,或许你说得对,此性命关天,倒是不能够随便而为的。”俄然一拍桌而起,“我想好了,这梁钰,我救。”
性命?夕若烟心中一阵嘲笑,由不得在看向柳玉暇的目光中更添了一丝打量的意味。
柳玉暇瘫坐在红木椅上,恨恨望着那抹翩然拜别的背影,暗自骂了声:“妖孽。”
“实在也没甚么,不过,我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女太医,平生只用卖力皇上一人的身材安康,若非皇上亲允,就是宫中嫔妃传召,我也是不必去的,以是……”话锋一转,夕若烟望着柳玉暇别有深意的笑着,直至看得柳玉暇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接下来的话也始终没有持续说下去。
别的不说了,就算最后的报酬丰富,那也实在是看在夕若烟的面子上,别说是对半分,就算是她九一分那也是说得畴昔的,可那对鸡血石镯子……那但是未几见的啊,一对镯子可谓令媛难寻,并非平常金银可比,这好歹也留她一个才是啊。
“三七分,加一对镯子。”
此言一出,柳玉暇几近当场怔住,不过半晌便已规复,笑言道:“你倒是聪明,竟是晓得了他是有事求你。”
“若……”
这番话看似是在做筹议,可这不容置疑的语气却更像是鄙人号令普通,柳玉暇一听,差点儿没将口中的茶水一口喷出。
柳玉暇被她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微微别过甚去错开她投来的视野,“若烟女人这么瞧着我是做甚么?”
夕若烟清冷一笑,身子向后靠在雕花红木椅上,双手环绕于胸,眸中的不屑亦然清楚,“还能有甚么呀,不过也就是想要通过我从而奉迎瑾瑜,再不然……”话语一顿,夕若烟侧头去瞧柳玉暇,半开打趣半当真的道:“就是他家中谁要死了,想请我拯救呗!”
“我……”
“好。”仿佛是下了一个严峻的决计普通,柳玉暇闭上双眸复又展开,一咬银牙道:“镯子归你,剩下的酬谢我们对半分。”
装傻是吧,夕若烟轻声一笑,也未几言,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柳玉暇便要迈步而出。柳玉暇被这一行动推得少不得一个踉跄,待至站稳,却瞧着夕若烟已然快行至门处了,也来不及细想,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去挡在门前,告饶道:“哎哟喂若烟女人,你可不能就此走了啊,你这一走,可叫我如何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