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干干一笑,也懒得想来由解释了,干脆实话她又不会说,谎话人家又不信,又何必再去多费唇舌一番呢?
天气暗沉,转眼已是巳时一刻了,夕若烟不敢多担搁,楚训亦是未有久留,亲身带人送了夕若烟出府门,直至望着她登上祁洛寒驾驶的马车拜别,这才折身回了府中。
若现在楚训一言回拒了她,她自是无甚辩驳,倒还感觉非常难堪。
本来这件事情也不该是甚么奥妙,就先前做出的那般阵仗便足以看出,楚玥不但是来书知会了一声,只怕,还是特地交代了要礼遇于她。至于这启事嘛,也莫不过若尔。
似是没推测他会有此一说,夕若烟较着一怔。
进入将军府前,夕若烟已遣了王掌柜先行回醉仙楼,祁洛寒亦是早早就收到了动静在此等待了,好久才接到人,心中免不了出现迷惑。
即使是有事拜访,但是旁人不知,长姐好歹是个明净女子,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如果鼓吹出去不免不好。起先获得动静时他便担忧,故而宁肯早早的就在那将军府门口等着,也不肯踩着时候达到。
庆儿却懒得理睬这些,内里的糕点卖相不错,再加上她也确确实在是饿了,递一块给夕若烟后,已是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口中还不忘支支吾吾的说着些甚么。
她向来不是甚么陈腐之人,甚么男女有别,男女大防之类的也从不甚在乎,做人行事只不过行的端坐得正便可。只是现在听祁洛寒说出来,虽是与她本来的做法有些差异了,但到底初心是好的,她便也就当真听下了。
沉寂的夜里,楚训苗条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桌桌面,收回一声声叩击声,倒是久久未曾答话。
“如此,也好。”楚训认同的点了点头,就着身前的一杯冷茶喝了一口,才道:“天气既已晚,那我们便不要再多加担搁下去,也免得误了你归去的时候。你且先说说,究竟是要我帮甚么?”
夕若烟不知这番说辞他究竟是信了没有,未免有些难堪不安闲,遂自顾自地倒上一杯凉茶来,只愿分离一些重视力才好。
这句话夕若烟听着倒是非常受用,手中拿着一块芙蓉糕轻咬一口,除了甜在嘴里,更加是暖在了内心。
如此,反倒是祁洛寒无话可说了。
斯须,她轻声道:“想必是楚昭仪事前已告诉了将军,是以,将军才会早早的料定我彻夜会来此拜访。”
只是月儿的事情她是断不能同外人提及的,但求人做事凡是得需个来由来,干脆来时的路上这来由便已在心底里悄悄的编排了很多次,此次说出,也不过是照搬还是罢了。
她轻声咳了一咳,神采自如的盯着楚训,却公然是将心中早已筹办了安妥的说辞搬照出来,“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只不过我一个远房的小表妹最迩来京投奔于我,本来也就是件小事,亲戚之间相互照顾也是应当。不过,谁又曾想,我这小表妹来这儿先人生地不熟的,竟几乎遭了一些纨绔的欺辱。我自是气不过的,却也没体例插手这件事情,以是,就想烦请楚将军为我这小表妹讨回一个公道,若烟定然感激不尽。”
一番天人交兵下来,夕若烟轻叹一口气,久久道:“实不相瞒,此次深夜拜访,普通小事却不敢劳烦楚将军,只是这件事情于我而言相称首要,不得以,只得前来劳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