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碍着这些事情,夕若烟倒是有些底气不敷了,明显是她不肯秦桦触及此事中去,却又恰好要将楚训这个事外人给牵涉出来,实在是说不畴昔。
夕若烟不知这番说辞他究竟是信了没有,未免有些难堪不安闲,遂自顾自地倒上一杯凉茶来,只愿分离一些重视力才好。
这句话夕若烟听着倒是非常受用,手中拿着一块芙蓉糕轻咬一口,除了甜在嘴里,更加是暖在了内心。
她向来不是甚么陈腐之人,甚么男女有别,男女大防之类的也从不甚在乎,做人行事只不过行的端坐得正便可。只是现在听祁洛寒说出来,虽是与她本来的做法有些差异了,但到底初心是好的,她便也就当真听下了。
斯须,她轻声道:“想必是楚昭仪事前已告诉了将军,是以,将军才会早早的料定我彻夜会来此拜访。”
“我……”夕若烟无语凝噎,却实是不知该如何答复。
“传闻长姐是下午就出的宫,也不知用了晚膳没有,我出来得急,只仓促备了些糕点在车上。长姐不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回了府,我再着人去做点好吃的来。”
楚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如此,反倒是祁洛寒无话可说了。
庆儿却懒得理睬这些,内里的糕点卖相不错,再加上她也确确实在是饿了,递一块给夕若烟后,已是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口中还不忘支支吾吾的说着些甚么。
若说随便编出一个来由来她也不是不可,只是楚训并非疆场上那种只知一味强攻不懂用计之人,相反,他应用兵法如神,人也聪明睿智,普通谎话又岂能够骗得了他?
久久听不见一个答复,楚训拿眼瞧她,见她一脸深沉的模样,心头不解间,又实在是好笑,“我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也值得你如许的思虑半天。”
即使是有事拜访,但是旁人不知,长姐好歹是个明净女子,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如果鼓吹出去不免不好。起先获得动静时他便担忧,故而宁肯早早的就在那将军府门口等着,也不肯踩着时候达到。
夜凉如水,一杯冷茶下肚,夕若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却也实在没那份耐烦陪他持续在这冷夜里耗下去了,“不太小事一桩罢了,楚将军还是给一个痛快话吧,如果不可,也不必白白叫我在这儿多等这一遭。”
只因祁洛寒在外驾车自是没有听清,夕若烟就坐在她身边,虽是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却也大抵听了一个清楚。约莫也就是说祁洛寒待她如何如何好,不像是攀亲的姐弟,倒像是真真正正的血亲姐弟呢!
“也罢,既是小妹有事奉求夕太医在先,那么,楚某帮一个小忙也是理所该当的。”楚训微眯了一双墨瞳,夜色下,一双墨瞳灿烂如星,折射出的光芒更是模糊带着些深不成测的味道,斯须,他才道:“你且说说吧,你口中所道那纨绔,究竟是何人?”
进入将军府前,夕若烟已遣了王掌柜先行回醉仙楼,祁洛寒亦是早早就收到了动静在此等待了,好久才接到人,心中免不了出现迷惑。
本来就是担忧楚训会问起这个题目,这前边她才救人一命,转头间却又要着人去查其错处,这实在是个难以让人答复的题目。这晓得的人还好说,不晓得的,还指不定觉得她是疯子,亦或这又是甚么诡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