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北冥祁恨她,恨不得想亲手杀了她,可他不敢,因为她不但是祁王妃,也是平南王府的郡主。倘若她死了,平南王府毫不会善罢甘休,到时,他北冥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莫说皇位,只怕想要保住现在的繁华都是难的。
“不是我的志向大,而是王爷你的志向大。”上官语宁也干脆将话挑了然:“现在丞相府已倒,虽说各地藩王手中均有能够构和的筹马,但比拟起来,我平南王府非论是所处阵势、财力,乃至是兵力,都是王爷成绩大统上的不二人选。当然,王爷也能够不必在乎我平南王府,可如有一日王爷起事,只要有我平南王府在,只怕,都不会等闲胜利吧。”
第一个前提自是在北冥祁的料想当中,只是第二个,确也微微叫他有些惊奇。
有力的大掌俄然一掌控住那纤细的脖颈,北冥祁一点一点地将手收紧,却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你别觉得本王不晓得,那晚若非不是你决计扮成她的模样,本王会碰你?那晚的酒宴是你决计安排好的吧,上官语宁,你可真是美意机,妙手腕啊!”
“王爷可要重视本身的身份,我可不是普通的浅显妇人,我虽是你的王妃,但我也是平南王府的郡主。”上官语宁抬眸直视肝火滔天的北冥祁,眸中一丝凌厉划过,哪怕对着面前这个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的祁王,却也涓滴没有半点儿惧意。
这话清楚就是在嘲弄他的,北冥祁听罢不由肝火中烧,蓦地起家,却不料这一幅度过大,再加上马车正在行驶的路上,这下冷不丁的便撞到了隔板上,顿时便疼得他大吼了一声:“泊车。”
要说这话不诱人是假的,北冥祁较着已经有了动容,只见得他微微踌躇了半晌,才勾唇一笑,道:“本王竟是不知,本王的王妃,竟然另有如许大的志向。”
尤冽已在此等待了好久,远远瞧见了上官语宁的身影,当即便迎了上去,抱拳道:“王妃总算是出来了,部属早已在此等待了多时。”
上官语宁抬起一张精美的小脸来,上面两道泪痕模糊可见,只听得她痴痴笑了两声,下一刻,已是冷冽了语气:“既然你我之间全无伉俪情分,我也深知是比不过她在你内心的分量了,不如,我们来谈一笔买卖吧,王爷意下如何?”
这摆在面前的不过就只要两条路,要么大师合作,开创新的乱世繁华,要么,鱼死网破,干脆大师都不要讨着好。
然上官语宁却还是淡定,双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唇边掀起浅浅一抹弧度,淡淡道:“王爷这是生得哪儿门子的闷气,平白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北冥祁闻言面色顿时一变,上前一步逼近上官语宁,决计抬高了嗓音在她耳畔说着,语气中无不是带着凌厉之气:“你胡说甚么,这但是在大街上,如果被旁人听去了,你晓得这是甚么罪名吗?”
既然得不到爱情,那么,她就必然要获得权力,一个,能够将万人踩在脚下的权力。
这话无疑是已经将上官语宁的态度表白清楚了,这当皇上的,可以是她的表哥,也可以是她的夫君,而这挑选的权力,不过也就是在他北冥祁本身的身上。
“好。”上官语宁微微一笑,目光直直望进他乌黑的眸中,只听得她道:“我的第三个前提,是你此生当代,都不能够娶夕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