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必然是疯了，必然是疯了！
夕若烟从不喜听这些闲言碎语，景祺阁的人也从不敢胡乱嚼舌根，故而流言即便是传入了宫中，若非故意人决计奉告，她也是不晓得的。
这话说着是有些决计了，但寺人当中的事情，溪月向来都是避而远之。自古以来，最难措置的，便莫过于这些朱门后院当中的事了。
“他看到了你的脸？”夕若烟倒也安静，干脆溪月初来上京还是个生面孔，在这儿又无任何前尘旧事可寻，楚训即便想要查，也并非易事。
“这也是个很长的故事，等我返来，我再渐渐奉告师叔。”溪月成心留了一手，说罢便要起成分开，却在走至门口处俄然停下，踌躇了半晌，终道：“师叔，民气叵测，最难防的，常常是身边觉得最信赖的人。”
不过这事上官语宁虽是做的断交了些，但自此今后，倒是真的再无人敢借着示好的名义再次向祁王府送来美人。只怕，即便是再送来了，也毕竟逃不过一个悲惨的结局。
没想过她会持续诘问，溪月原也不筹算持续说的，可这话一经问出口，她倒是不说都不可了：“我还传闻，之前各个府邸为了奉迎祁王，都曾送来美人以作示好，可就在这些日子，王府中的美人姬妾，不是疯了，就是被送人了。另有一个最擅歌舞的，也不知是吃坏了甚么东西，第二天嗓子便哑了，被王府管家分去了浣衣房，做了最劣等的奴婢。”
“就是啊，这是别人的家事，确切也与我们无关。”溪月仓猝接话：“我晓得师叔你与祁王妃曾经友情颇深，可这时候长了，民气老是会变的。再说了，她但是祁王妃呀，是我们所攀附不上的。”
说来那楚训却也是个短长的主，她两次遇见，两次均败在了他的手上。看来，她如果想要一雪前耻，还得更加的尽力才行。
本来觉得溪月能够会回绝，但听她这般一说，夕若烟倒也是松了口气。
溪月的话很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夕若烟不由皱了眉头：“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叫‘小性子’？”
“这个，实在我也不太清楚。”夕若烟思忖半晌，才道：“我只晓得，那是一个他很爱很爱的女子，只不过红颜薄命，已经归天很多年了。不过，楚将军仿佛还是很爱她的，这么多年了也未曾续弦，我想，那应当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不然，又怎能值得他恋了这么多年。”
溪月微微一愣，半晌后才道：“好。不过，我此行的实在目标，我不但愿另有其别人晓得，特别是老板娘。”
不想再在那件事情上多费口舌，夕若烟话锋一转，便立即将锋芒转向了溪月。何况，以溪月的本领，还不至于出门了一宿方才返来。
“我传闻，祁王妃克日像是有身了，祁王殿下格外宠她，不但将城中最好的杏林大夫请到了王府为王妃安胎，就连王府里的统统事件都交给了王妃一人措置。”溪月俄然一顿，语气竟也变得格外的奇特起来：“我还传闻，就连王妃耍耍小性子，王爷也都格外容忍她，对此只字不言。”
夕若烟听她这般一说，几乎没将喝出来的茶水又给吐出来。文雅的取出丝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渍，不觉一笑：“甚么叫疯了，这申明你仁慈啊，不计前嫌帮他，这但是美德呢！”
启事如何小二并未多说，但夕若烟却模糊记得，本日，仿佛是老板娘亡夫的祭日，许是上香拜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