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此时却又得空安抚。转头瞧了眼身后,那高度叫人头晕目炫,然她却实足平静,仿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夕若烟回身,虚虚扶他一把,汗颜悦色道:“高见不敢,只是本宫觉着,祁王兵变,民气已是不稳,百姓全权依仗的,便是朝廷。此时倘若内忧不平,又何故除内乱?”
北冥风大感不妙,仓猝追了出去。
北冥风早已是大惊失容,目光紧紧盯着那小小的身影,一颗心几近跳到了嗓子眼儿,他道:“烟儿你下来,伤害,从速下来!”
她略微动体味缆子,瞬息牵动了一群人的心脏。
北冥风凝眉不言,他并不想夕若烟牵涉此中,却恰好这丫头,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北冥风冷眼看着闹剧,心中策画着设法,半晌,沉声一咳,“行了,朝堂之上不容女子妄议,和嘉贵妃,还不速速抱着小郡主退下。”
尚书令环顾四周,上前一步,对着夕若烟拱手,道:“素知贵妃娘娘聪明,对此,不知有何高见?”
光禄大夫本就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饶是他再如何自大桀骜,现在贵妃与腹中皇子命悬一线,他便再也没法一意孤行下去。
言罢,她微微挪着步子退了一点,可只单单这么个行动,便已吓得世人三魂丢了两魂,更丰年纪大,不堪吃惊的已经晕厥畴昔。
他抬眼求救似的望向北冥风,何如北冥风却只作不见,并不回应。
圣上不言,旁人亦是不敢多话,连带着抱着小郡主一脸慌乱的光禄大夫,现在也不再多言了。
小小女子一字一句皆是铿锵有力,声音盘桓在大殿,震慑得一众大臣哑口无言。更有甚者,惭愧得满面通红,低低垂下头去不发一言。
夕若烟环顾四周,见世人面面相觑,倒是不言,她牵了牵唇角,继而道:“诸位请看,如此一个小小的婴孩儿,尚且没有任何自保的才气,又如何能够牵动江山社稷?”
北冥风眼神表示,夕若烟只作不见,迈前一步,举头道:“启禀皇上,臣妾此次抱着小郡主上殿,并非用心拆台,而是欲要帮着皇上处理此次事件。臣妾自知女子自古不得干与朝政,可此次事关全部北朝国,又牵涉年幼无知的小郡主,臣妾大胆,还请以一己之力替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