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司徒熙睿寂静半晌,终是摇了点头,“外头动乱,叛军虽未攻进皇城,但靖安城已经不平安了。眼下楚大人存亡不明,秦将军率兵迎敌,就连祁侍卫也去了南诏,朝中可用之人,慎之,少之!”
光禄大夫哭得声泪俱下,早已顾不得甚么脸面,“是老臣错了,臣收回上奏的折子,还请贵妃娘娘保重腹中皇子,千万不成有闪失啊!”
秦桦毕竟也是身经百战,并未等闲信赖。谁料,此时叛军竟然来到,北冥祁抢先一人一马立在叛军前头,当着秦桦以及众将士的面斩杀百姓。口口声声,一刻不开门,便杀一人,直至城外百姓尽数屠尽。
“还请贵妃娘娘三思,臣等定当同心合力共抗内奸,光复国土。”司徒熙睿大声言道,双手平直低低伏下身去。
司徒熙睿踏入亭内,恭恭敬敬作了一揖。
这个动静传到了后宫,传进了夕若烟的耳朵里,顿时摔碎了手中的白玉牡丹瓶。宫人大惊,赶快上前来清算一地的碎片。
副将看不过眼,声声求着秦桦命令翻开城门。
朝臣散去,前朝闹剧退幕,惊涛已平。
“你若驰念mm,去凤鸾殿不便利,本宫可令人安排别处,让你兄妹二人好好叙话。”
夕若烟松了口气,阖上双眸长长吐出口气。
屏退宫人,北冥风亲身扶着夕若烟走在鹅卵石小径上,想起上午那一幕,至今另有几用心不足悸。
司徒熙睿也不扭捏,当真坐下,听罢,状似一副体贴的模样,问:“贵妃娘娘但是身子不佳?”
司徒熙睿拥戴点头,仿佛意不在此,目光四下飘移,倒是有些对付。
北冥风早已是悬着一颗心,见状大步上前,伸出双臂将夕若烟抱下。他将小郡主交给玄公公,伸臂揽她入怀,有力的度量桎梏住小小的身子,他恍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受,更加不敢等闲放手。
庆儿正端了一碟子小点心出去,见状,忙放下,扶着夕若烟去了一旁歇息。她转头瞪了眼多嘴的宫人,宫人怯怯垂下头去,只冷静清算地上的碎片。
恍然想到当初语宁出产之时,夕若烟神采惨白,后背模糊出了层盗汗,手脚一软,险险颠仆在地。
夕若烟复又略坐了会儿,渐觉冷了,这才唤来庆儿,由她搀着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