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闻言拭了泪,转头望着男人,道:“老奴不会认错,她就是蜜斯。”
男人发疯般的吼怒,司徒菀琰唯恐他会对夕若烟倒霉,双手将她搂紧,以身躯挡在她的面前,警戒的目光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男人。
男人如梦初醒,忙大声唤来屋外守着的侍卫,连连诘问着大夫是否已经来了。见无动静传来,又焦急着再让人去催,仿佛已无了初进门时的冷酷。
那声“哑奴”不断响在耳边,男人动了动步子,却始终不敢上前:“你……你是……”
夕若烟哽咽难言,扑在赵嬷嬷怀中可劲儿点头,眼泪决堤,湮湿嬷嬷胸前衣衫。
男人大骇,连连点头后退,心中仿佛惊起滔天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司徒菀琰心头一凉,转头瞧了瞧痛苦不堪的夕若烟,咬咬牙,厉声道:“大胆,你们可知屋里的但是圣上的贵妃。你们抓住我们不过就是想要以此来威胁圣上,可现在贵妃动了胎气环境堪忧,倘若出了甚么事,你们担负得起吗?”
未几时,两名侍卫领了一年过四十的老妇入内,老妇正迷惑,冷不防被那男人拉着至夕若烟面前:“嬷嬷你细心看看,你看她是谁。”
腹中疼痛渐起,夕若烟连连喘气几口,待有所和缓,继而道:“哑奴,多年不见,即使我面貌有变,你却当真认不出我?忆不起当年的主仆情分了吗?”
他踌躇着开口:“你到底是谁?你如何会晓得……晓得我……”
赵嬷嬷发觉到了,仓猝松开双手,体贴问:“但是动了胎气?”
夕若烟咬紧银牙,艰巨点头。
房中常乐、忆璇哭泣不止,花颂与庆儿忙着安抚,时候一久,二民气中惧意更盛,也低低地抽泣起来。
但见那二人相视一眼,却具是无人作出决定,心中更是焦心:“我也不难堪你们,只是但愿你们能够去找个大夫过来瞧瞧。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莫非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默了半晌,他抬手招来门外保卫:“去,找个大夫……再找个产婆,以备不时之需。”
“你到底是谁?”男民气头一震,眼眶微红隐有潮湿。他目光定定落在那张陌生的容颜上,紧握了双拳,“我从未见过你,可你又是如何晓得这些事情的?这些事情除了……除了她,底子没有人晓得。你到底是谁?”
捏住了对方的软肋,司徒菀琰说话较着多了几分底气。
约莫半刻钟,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黑衣男人负手而进,神情冷酷,锋利的目光环顾屋中几人,终逗留在夕若烟身上。
“不会,你如何能够会是她?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不会……”男人不成置信,脑海中往昔影象垂垂闪现。阿谁仁慈、悲观,脸上又老是挂着光辉笑容的女人如何会是面前的和嘉贵妃?
“柔儿……”赵嬷嬷渐觉端倪,她踱步上前,借着微黄烛光打量女子眉眼。
眼下环境特别,那二人只略一踌躇,此中一人便当机立断道:“我在这儿守着,你速速前去明示主上。”
“蜜斯固然面貌有变,可她的双眼跟已故的夫人一模一样,且她能清楚说出往昔的事情,那是蜜斯才晓得的回想啊!”赵嬷嬷哭成泪人,现在她已老迈,手上厚茧丛生,她悄悄抚着夕若烟脸庞,格外带着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