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不教这些，如何辨胎位呢？不能认清楚是甚么胎位，如何接生呢？莫非等孩子出来？如果两只脚先出来了，那就说甚么也晚了，出产前十天摆布，就得辨清楚胎位。”
李兮点头，咬着笔杆，一脸忧?，“那些稳婆没一个年青的，上了年纪，再学东西就慢了，并且会刚强已见。”
“我没跟她计算。”李兮打断了陆离的话，“我又没亏损，佚先生说，你很快就会和赤燕开战？”
“那就找些年纪青的重新教起。”陆离出主张。
李兮越说越远，越说越忿然。陆离用力咳了一声，从速把话题拉返来，“你筹算如何教？”
“佚先生让你教稳婆接生？你还没全好，你不是说要开医馆？哪有工夫教这些？佚先生也是混闹。”
“嗯，一言九鼎。”陆离眼里闪过丝丝凝重，“司马手腕狠辣，见事极准，背面又有老司马相公这只老狐狸压镇，我们不能不谨慎，陆家崛起不过二三十年，梁地更是根底陋劣，我们不能出错，一错就是万劫不复。”
“我没跟他说过这事，等会儿我就让姜嬷嬷去买小丫头！”
“让我想想！”李兮眼睛里闪着亮光，“光那些药另有抢救包不可，那些用处不大，最好我跟你一起去！不不！不是一起，是你在前我在后，你兵戈我救人，此次得好好筹办，药，最好做成丸药，药粉也很多筹办，另有药纱，得好多！还得再找人打几件称手的手术东西，另有护工，好多好多护工，到哪儿找呢……得列个票据！”
李兮眼睛一亮，“对呀！我如何没想到这个呢？我是没想到还能买人。”
“佚先生甚么意义？”
“仵作都是家传的，不是每个县都有，并且如果是女尸，家人极少肯让仵作验尸，稳婆长年接生，见生见生，起码比普通人强，有些处所还用屠夫兼作仵作，总比普通人强一点。”
“是。”陆离浅笑，佚先生如许的人物，能猜到想到他的筹算，他也猜想到了，“和北戎一战，除了北戎，都城丧失最重，这会儿和赤燕开战最合适，再说，早些开战，就能早些探清都城的底线，摆明我们的态度，也好早点摆脱赐婚的事。”
这倒是个好主张，那些小女人，她不买，别人也会买，倒不如她买返来，教她们医术，她起码不会虐待她们。
“还没定，大抵三月尾四月初。”又被李兮打断，陆离只感觉堵的有些难受。
“他说你急着要马，另有几味药，好几家药铺都说，本年王府买了很多。”
陆离瞪着越说越镇静的李兮，呆了。
“嗯，不过我不善于仵作，仵作和大夫，差的太远了，真想不通，如何能让稳婆当仵作。”
“我也这么想，可到哪儿找年青小女人？稳婆，三姑六婆之一，下九流的贱业，不到万一得已，谁家肯让女儿当稳婆？并且，接生不是那么轻易学出来的，起码也得个三五年吧，或许三五年都不敷，或许学个一年两年，就归去嫁人啦，或者这个阿谁啦，辛辛苦苦教了两三年，成果还没出师人走光了！”
“先不教这些呢？”陆离晓得李兮所谓的标本是甚么，内心颤了颤。
“你再不善于，跟他们比，也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过。”陆离顿了顿，“你是大夫，还是以行医为主，就是教养世人，也不能焦急，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一步一步来，欲速则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