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轩以怒道:“家师武功高强,寿终正寝,何来重伤而死!”那中年男人道:“不过贵派前任掌门武功的确是高,普通门派与贺拔烈过招者,鲜有留下全尸的,贵派武功看来却有不凡之处!”任轩以听着这怪人似褒实贬之词,竟无言以对,只是对他瞋目而视。
凌云派世人啼笑皆非,这夫余孙行事疯疯颠癫,不成以常理踱之。封神道人道:“云初既入了凌云派,便是本派弟子,过往恩仇本派一概既往不咎,如果云初有任何不对,本派定然究查到底,只是那些陈年旧事便就此罢了。”那中年男人道:“好一个就此罢了,天下豪杰谁肯承诺?”群豪呼应道:“交出那小子、不能就此算了……”
只听那中年男人笑声戛但是止,冷轩化作一道灰白影子,欺身那中年男人身前,中年男人技艺也甚是了得,抽出鬼头刀,间不容之际挡下冷轩千钧一击,二人以快打快,只听叮叮铛铛之声不断于耳,转眼间二人已过了十数招,二人身形一分,冷轩单手执剑傲立当场,那中年男人也仅仅是被胸口被割开一道口儿,却未受伤,只是悄悄将右手藏于袖内。
李云初深思半晌,终究想通了一事,眼望世人悲忿道:“你们,你们,另有你们,此番前来定然不是为了所谓的讨个公道、要个说法,还不是大家妄图那神意诀,当年为了这神意诀无数人死于非命,只是你们利欲熏心竟然忘了,如果神意诀果然是绝世武功,为何我爹、我爷爷会沦落到被你们追杀的境地!”
李云初愣了一下,缓缓平复了澎湃彭湃的情感,面前呈现柳嫣然娇美的容颜,李云初紧紧握了一下柳嫣然春葱般的素手,会心一笑,李云初只觉现在即便是面对刀山火海亦是无所害怕,只为心底的那一缕和顺。
了慧和尚站起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贺拔烈生性乖戾,争强斗狠,搏斗无数武林同道,我等武林中人当同心合力,礼服此人,以免他再造杀业!”那中年男人对着了慧和尚道:“云隐寺上代生、性、达三位高僧曾合力斗贺拔烈,被贺拔烈一一打成重伤,怪不得云隐寺做告终合世人,以众欺寡的榜样!”这生、性、达三位高僧乃云隐寺上一代觉字辈高僧,了慧和尚神采黯然道:“并非师伯们不是贺拔烈敌手,只是三位师伯心系众生,当年大弘愿要合力活捉此人,令其弃恶从善,多造善业,岂料贺拔烈被师伯们礼服以后冒充遁入佛门,待师伯放松警戒再暴起伤人,罪恶,罪恶。”
忽的冷轩上前一步世人只觉一阵劲风拂面,冷轩内功修为至斯,群豪无不侧目,冷轩环顾世人道:“谁敢在我凌下到底是何人,若在不通姓名,鄙人便不客气了!”那中年男人道:“鄙人乃江湖不入流的人物,只是爱好路见不平出言互助,凡事求个公允,如何,凌云派要仗势欺人吗?”
丰神道人道:“龙神殿向来与本派鲜有来往,为何此主要遣人前来?”龙神教乃是近二十多年来崛起于江湖的一个门派,门人弟子皆信奉龙神为天下独一正神,晋朝王室南迁以来,中原战乱连连,百姓流浪失所,龙神教在冀州、幽州、青州、并州一带救济流浪失所的百姓,一时候信众大增,遍及中原各州,模糊成为天下第一大派。那名龙神教长老道:“敝教两位长老亦是死于贵派玄气候功掌力之下,是以鄙人蒙教主之托特来向贵派请教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