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轻候一个鼻音,逼问着余有涯。
余有涯怔了怔,半晌未语,沉默地看着王轻候。
余有涯让他这一长串又快又急的话劈脸盖脸地说得有点蒙,缓了缓才道:“王公子想问甚么?”
“余长老有话直说吧。”王轻候也有些累了,不想再跟余有涯他们绕圈子。
余有涯这话不作假,王轻候在凤台城里干出的那些事,别的不晓得,他们神墟倒是多多极少清楚的,那等瞒天过海的手腕,极是辛辣老道,没个几十年的磨砺底子做不出来,他年纪悄悄不过十八,便已是炉火纯青。
“嗯,这便成心机了。我二哥为了你们这处所,放弃了他的诸多原则,可我又实在看不出来你们神墟有何魔力,能让他甘心奉献至此。我听人说,苟活忘其名,如犬献媚这阙词,是我二哥写给你们神墟的,在客岁神祭日上颂唱,我想,他是用这阙词,禁止了你们甚么事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想害死我百口?
“王公子果然灵敏,我们的确没有想到客岁主理祭神之事的人,会是王上。”
王轻候大脑飞速运转,说话语速也快了起来:“你的意义是神殿并非是因为我二哥与神墟有染而被抓,而是因为其他事被神殿盯上了,阴错阳差地才导致了你们的打算取消。而我没有记错的话,客岁主理祭神之事的人恰是殷王,殷王也恰好是客岁才成为大祭司的,以是我能问你们一个题目吗?”
他当时,该有多绝望?
“王公子……”余有涯声音都轻了下来,似也在王蓬絮的事情上,没法作出一个好的回应,那就像是神墟的一块芥蒂,谁也不能等闲相提,提一提,都是经年之痛,痛到难忍。
也由此可见,神墟对分歧品级的奥妙保守得有多周到。
王轻候见他们低声群情倒也不急,只是落拓地等着,实在明显之前是余有涯逼迫王轻候承诺神墟的前提的,却在不知不觉中让王轻候拿到了话语的主动权,占有了上风。
他的二哥,当时死得有多不甘?
“那好,我能不能做一个大胆的假定,我二哥,我那蠢得无可救药的二哥王蓬絮,恰是因为在神殿中得知了殷王会是那次祭神的主理之人,才叫停了你们的打算!”王轻候的眼睑微颤,声音都发紧,“因为我的二哥王蓬絮,忠心殷朝,忠于殷王,他千万没有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竟会举起屠刀,成为搏斗无辜百姓的刽子手!”
秋痕之前那么喜好王蓬絮,更是神墟中人,却连王蓬絮的死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都不清楚,只咬定了是神殿做的,也是不幸。
“如果当时你们还是照原打算行事,对神殿世人动手,你们也会对殷王倒霉吗?”王轻候的题目显得刻薄而实际。
如果说得他不对劲,他也不介怀今后连着神墟一起坑,坑死拉倒!
余有涯还想说甚么,王轻候抬起手止住他:“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为神墟辩白,也不想听你夸奖我二哥,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你就算把他夸整天上的神仙,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在神殿里产生了甚么,你也不晓得,我们谁都不晓得,或许……”
“不瞒长老说,我二哥生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特别讲究个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我记得你们神墟的人身上都得刺这个刺青,便也猎奇,我二哥身上有没有。”王轻候俄然提及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