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时掂着信,忍不住道:“你这是想压死信天翁啊?”
“无他事,只是晓得圣女身子一向有恙,而鄙人恰好非常精通歧黄之术,愿为圣女排忧解难。”未宁说着,拿出一包早已备好的药粉,递到方觉浅跟前。
因着方觉浅身边没个懂医理的人,那些药她只能放在一边,有一日宁知闲看着了,奇道:“这药你哪儿来的?”
方觉浅跃下屋檐,与未宁并肩而行。
他站在屋檐下,仰着头,望着她:“圣女。”
厥后方觉浅一日两次的冲服巫药,的确是奇异,连宁知闲都要非常吃力才气压抑住的封痕反噬,服完以后也感觉舒畅了很多,她去处未宁伸谢,未宁却只说不敷挂齿,又给了方觉浅一瓶,还是是带着那乃至略有些内疚的笑意。
千言万字的长信里,方觉浅非常费了一番工夫才从内里提炼出重点,其他的多的“废话”,都让她主动过滤了,管他那番密意款款的神采达意有多动听,字里行间有多少美得让民气碎断肠的句子。
孟书君也垂垂重新办理清陵城事件,不管上面的人对他有多不满,他这个清陵城诸侯不是假的,身份职位摆在那儿不说,更有现在势头正热的巫族助阵,旁人也都不能多说甚么。
她将信展开盖在脸上,躺在屋顶上,信天翁停在她身边,啄食着米粒,收回“咕咕”的叫声,笔墨的暗香在枯燥的气候里,透着温和的芳香。
“想与圣女一起逛逛,看看清陵城的风景,能够么?”未宁笑着聘请她。
方觉浅查觉到,未宁在提及宁知闲的时候,语气,神态都极其恭敬,虔诚,那是一种源自骨子里的信奉。就比如神殿中人提到神枢,也老是充满了敬意,没有半分怠慢。
现在的孟府跟之前的孟府大不一样,起码不再暮气沉沉,也不会落叶积了厚厚几层都腐臭发臭了也没有人打扫,偌大的府上开端有了人气,时不时的也能听到些欢声笑语。
“不尝尝如何晓得呢?”未宁道,“此乃巫族秘药,外界未曾有,还望圣女收下,也是我巫族的一番情意。”
方觉浅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只说:“多谢美意,但我的身子,怕是药物难以调度,怕是要孤负未大主祭一片美意了。”
“是的。”未宁点点头:“因为祭河伯之事,圣女对我多有不满吧?”
“未宁?他会这么风雅?”
第五百一十二章 巫药
“这么奇异啊?”方觉浅也有些惊奇,她跟那位未主祭,好似也没甚么交集啊。
“叫我方女人吧,有事吗?”方觉浅对这个未大主祭没有太多好感,来清陵城路上碰到的祭河伯之事,总归是他惹出的祸端。
“甚么意义?”
“如何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