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臂,我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单论招数,你武功已不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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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面那座楼阁顷刻间,毫无征象地倾圮,化作一堆废墟向着四周吹出大片烟尘,这当中缓缓走出一名满头乌发而神情严厉的的老妇人,身上的高襟外袍已是褴褛不堪,现在发髻散开,那老妇人伸手将头上一支青铜凤头簪收进衣衫内,再朝后挥手发力出一股劲风,就见从那倾圮的楼阁中飞出一柄虎纹百辟刀落入她手中,不偏不倚。
那些被丢在内院正中的十几个男女,双眼颈脖之间尽数爬满了青玄色纹路,众男女一听四周有人说话,便如同惊弓之鸟普通,暴露仓促脸孔。
“呸!季老头!待会叫婆婆好好经验你一顿!别觉得我带你们来,你们就能伤到婆婆!婆婆但是比楚大哥还短长!”嘉念几个刀詈司众松绑押送,口中碎碎不断,这时瞧了眼衣衿四周的鼻涕,赶紧朝着季宣吐出一串口水,季宣有些不测,擦了擦脸,反手又给了嘉念一个耳光,怒道,“带走!哼!‘任府’从今今后,重新改回‘季府’!容不得你们这么外人!”
“嗯?这甚么东西……”嘉念侧脸蹭了蹭,大呼道,“谁?这么缺德!甩我一脸鼻涕?!出来!爷爷我正火大呢!”
“!”那道鼻涕突地断落,守宫捂住鼻子之时,已见那把鼻涕直落而下,被风吹刮后砸在树下的嘉念脸上,现在嘉念正被绑着腰身转动不得。
“这也是我的忽视,没想到刀詈司那人易容竟如此逼真,我也是当作了娇玉,幸亏有故交脱手互助,击杀了这贼祸,”陈远之摆摆手表示单修远不必再说,又叮咛道,“娇玉现在身在华亭,你们快去派人清查下落!”
与他们相对的是任府院落中正南朝向的主楼,正不时飞出些瓦砾与破裂的门窗碎屑。
长发将其半边清楚的脸孔挡住,不暴露一丝情感,伤七只是淡淡回应道:“陈大人,令令媛现在身在华亭,你可先归去了,这里呆不得。”
陈远之留步,皱眉回顾,就见单修远命部下将一人从旁押了过来,恰是董丰。
“开口!你懂甚么……任老婆子的时限顿时也就要到了!”季宣目视火线脱口而出。
“你们……你们怎能找到这里来的?”陈远之暴露迷惑之色,问道。
“是!我这就去办!”徐朗从单修远身后走出,拱手答道。
“大人恕罪,卑职们来迟了一步!”领头那军官半跪下作揖,低头祈罪。
说罢,季宣拔剑跃起,当空将写着“任府”两字的匾额砍作两断,落地以后,又一脚狠狠地踩中“任”字的那一段匾额。
“单主簿说为兵者必是登高了望,就差我们这一波人前来扎在山头,好张望情势!”那人一脸忧色地答道,“没想到竟能在这碰上大人!大人深受百姓恋慕,如果遭了刀詈司的毒害…呸~!小的说错话了,还望大人……”
直到红衣被血水渗入的双手触碰到阿谁华袍人以后,本来埋没在折扇以后的那双笑眼刹时变作诡异扭曲的一张哭脸,华袍人当即一脚踢飞红衣那半身,撕扯下那片沾上血迹的袍子以后,方才还是夸大哭脸的模样,这时仿佛换脸普通,又重回到了本来的那一张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