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领头的剑修心下悚然, 细细看那男人,更加感到惶恐。魔界四大宗早就放出话来,说是要推举那名老魔为魔主,莫非就是面前此人?一举扯开上古神仙布下的结界,对方又是多么修为?
“他,他竟朝泰翔酒楼走去了!这是自投坎阱啊!那位魔主就在内里呢!”见祁泽撩起下摆,入了一间酒楼,众修士更加不敢去抓捕。
偏在此时,一名身材颀长的少年从街头拐角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他面貌昳丽,举止泰然,身穿一袭黑底银纹的长袍,袍角、袖口、衣衿处绣着太玄神造宗的图腾,腰间一块玉佩更是雕镂着一个镂空的“祁”字。
有那眼界稍广的修士认出他是谁,不免收回惊呼,“祁泽?”
“找你多时了。”严君禹三两步抢上前,将爱侣紧紧抱住,大手在他背部拍了拍,又在他臀部捏了捏,很有些难分难舍。
“你再笑,赏钱就没有了。”一号活力地顿脚。
“魔主,待我等将他拿来。”几名魔人正想献殷勤,却被一股浩如瀚海的威压摁在椅子上,眼耳口鼻排泄血来。
“想拿便拿吧。”严君禹晓得这熊孩子贪财,倒也并不禁止,转头去看几名魔人,摆手道,“这宗门里的东西,谁找到就算谁的。”
“我要找的人不在此处。”严君禹用神识探查灵水宫表里,不免绝望。
“这些东西我还看不上眼。”严君禹边说边走向后山,寻到一处小院,感喟道,“公然来晚了。”这里还残留着一丝爱侣的气味,却已经将近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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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求你救救我!”苏怀云孔殷地喊道。
“万剑宗在此, 那个敢闯?”瞥见悠然走到庙门前的高大男人,一名剑修挥出一道剑气, 击打在男人脚尖处,如果对方再进一步, 下一剑就不是示警,而是直接斩首了。
几名魔人得了魔主答应,立即将灵水宫里里外外翻了数遍,连犄角嘎达都不放过。
严君禹在灵水宫里踱步,遇见上前偷袭的幸存者便一掌拍死,遇见转头就跑的幸存者则完整不管,渐渐行至地牢,发明了气若游丝的苏怀云。他天然记得灵水宫宫主与爱侣的干系,也体味他们的恩恩仇怨,因而并没有上前救济,只用神识探查对方的身材。
祁泽被拖走时另有些发懵,到得太玄神造宗的庙门下才回过味来,哑声道,“你要助我重修宗门?”
“庙门是魔主攻陷的,内里宝贝天然归您统统,我等不敢妄动。”如果在平常,几名魔人非得为这些东西突破头不成,眼下却涓滴不敢在魔主跟前猖獗。
甚么叫如虎添翼,这便是啊!
祁泽说不出“感谢”两个字,那样太陌生了,只好走上前,把爱侣紧紧抱住。能遇见如许一小我,能联袂一起走来,他实在已经满足了。
“魔主才是乾元大陆第一人,那弑天宗主算个甚?”
但下一刻,这份“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热血便被男人轻描淡写的行动浇了个透心凉。只见对方轻摆广袖便将那道剑气拍散,并指一点,击穿了少年眉心,令对方从高空掉落,继而呼唤出无数藤蔓,将几百剑修卷入紫色坎阱,吸成干尸。各种行动均在刹时完成,只眨个眼,气势放肆的万剑宗弟子就死得一个都不剩,又有很多人闻声动静跑出来,皆被翻滚涌动的藤蔓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