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侧身躺在他怀中,耳畔尽是炽热的气味。
锦言打理的几家铺子也同宁家有干系,天然也晓得宁家这位德贤淑惠的宁蜜斯,更是在熟谙后旁敲侧击地将程哥儿交给了她,但也留了方嬷嬷照看。
“出去。”许君彦透着清冷的声音隔着木门传到了她耳中,天然是和方才哄着那女人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
“我不准你有任何事,为了我们的孩子也不可。”许君彦谨慎地拥住了她,恐怕撞到她的肚子。
江锦言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许是月份大了,有些不安。”
锦言松开了他的手,撇过脸不再看他,扁着嘴朗声道:“你这就是嫌弃我了……比及生了孩子,我就回洛阳去,程哥儿前阵子就写信来了呢,宁氏还说程哥儿想我想得紧呢。”
“还倦么?郎中说了不成久睡,如果实在倦得很,不若就躺一会儿。”
“今后便要劳烦秦郎中了。”锦言对她客气一笑,她非常怯怯的感受,可低下头却又藏住了几分的恨意。
没有放下锦言,许君彦接过了秦姝双手奉上的药碗,“退下吧。”
“为夫将这厨子请回府?”许君彦望着她的笑容,几近要沉浸出来。
这宅子所处的园子是从扬州一个不着名的汪家人手中买的,锦言怜其家道中落,节礼从未拉下。
一旁的青衣男人虽是一身浅显的长衫,却显得更加矗立,清癯却不薄弱,俊美的面庞带着笑意更显儒雅。
“嗯……给汪家的节礼送去了?”
锦言唇角一勾,万千风情尽在眸中。
她挑了挑眉,眸中的一丝促狭之意让许君彦更是欲罢不能却又甘心认输。
把完脉,将那女郎中留在府中安息,没过量久,那侍从也回到了府里,“老爷,小人拿着这药方走遍了扬州城的药铺和医馆,都没有查出题目来,这位秦郎中是回春堂的坐馆大夫,回春堂小人也去过了,灭有题目。”
如许的淡然和冷淡,可却透着股浓烈的严肃感,秦姝一下子抬起了眸子,顿时就被那双嵌在极俊美的面庞上、让人移不开目标如墨眼眸紧紧困住,还没来得及低头,她已经被迎头一击般地呆愣在了原地。
第二日,较着神采极差的许君彦一大早就请来了扬州城最驰名的女郎中,已是入春,可锦言还是被许君彦披了件黄哔叽披风。
他放下了手中的伞交给门口候着的丫环妙言,妙言是雨墨出嫁后亲手遴选的丫环,不但懂事灵巧,人也非常聪明。
许君彦简朴地问了些话,便要留秦姝在府中候着直到锦言出产之日。
许君彦没了体例,低下头,尽是宠溺地说道:“如果未几逛逛,倒霉你的身子,走到竹楼好不好?我抱你上去,昨日立瑾差人送了雨前毛尖来,我已经叮咛人取了客岁做得蜜饯。”
“我累了。”到了湖畔,锦言俄然停下了脚步,她扁了扁嘴,一手抚着小腹,一手拉着许君彦的手,如何也不撒开。
管家点点头,他天然看得出这许老爷对这美如天仙的夫人是爱不释手,宠到了天上普通,“老爷叮咛的小人明白了。”说完便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端着药碗站在书房外头的秦姝瞥见了书房外头的一株芭蕉在雨中被打得劈啪作响,内心一阵骄躁,又听到了书房中暗沉好听的男人声音,更是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