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用了几口红枣血燕后开口道:“清浅急着要用几味药,又不放心别人送来,硬是要亲身往洛阳去,我已经派人护送她坐着的马车了,她归去也能瞧瞧妙春堂,于老爷子也守在那边,我还让她带了好些玩意儿去江家送给程哥儿呢。”
锦谈笑得弯了眼,“你倒是记得抽身。”
“可这宅子已经卖给了我们,故而她就靠近了我?”锦言想到那日见秦姝对这宅子的熟谙,有些感觉造化弄人。
“阿谁女人该如何措置?”锦言见氛围有些不当,赶紧移开了话题。
锦言挑了挑眉,“我倒想晓得,这和亲和到别人府中做妾的公主如何自处。”
“老爷已经出门去了,说是要要紧事,还叮咛奴婢不准吵醒您,让您多睡一会儿呢,厨房里的燕窝还温着,夫人要不要先用上一些。”
许君彦放下她后就腾脱手将幔帐放下,低声笑道:“晓得你昨夜未曾睡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锦言接过了那道圣旨,看完后顿时就笑出了声,“圣上倒是添了儿子万事足,想着体例让我们不安闲呢,将安西三公主赐给你做妾?不得不说,对安西倒是一记请愿,他们大抵是想凭着这个三公主道宫中去争宠的吧,没想到一道圣旨成了你这个闲散王爷的妾室。”
许君彦点点头,笑着替她添了些菜,“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们就回洛阳去瞧瞧。”
许君彦又替她盛了些汤,轻柔笑道:“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再插手这些事了,我们就袖手做个闲散人。”
锦言垂下了眼眸,“汪家想必是早就当作这个女儿死在了火中,不必奉告汪家图添烦恼了,将她送去庄子里,派人盯住就好,万一有人来灭口也说不定。”
到了用晚食的时候,许君彦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许府,还没走到上房就看到锦言系着大红羽纱面鹤氅站在门口候着他了。
许君彦低下头,覆着薄茧的指腹悄悄抚上了锦言的脸颊,一起划过,带起更加滚烫的感受。
许君彦看着她吃了好几口饭才回道:“统统都很好,萧宜之已经到扬州了,这件事我交给他办了,这份功绩我们就当是让出去了。”
锦言放下了手里的银勺,“她被人操纵走到这个地步倒也是因果循环,都说要报仇,那被她活活烧死的嬷嬷又该找谁讨命?另有那些因为晓得她的出身就被害死的人呢?”
锦言晓得这是方家的机遇,又和许君彦筹议了一番,暗送了一笔军资畴昔。
十今后,安西和罗曼国的烽火燃起,永宁帝急招淮州萧宜之到洛阳参议大事,最后定下了联罗曼攻安西的决策,萧宜之力荐方家,永宁帝准奏。
于清浅叹了口气,“她现在也和疯了没甚么不同,该如何措置她?”
于清浅道:“我瞧着你们还真是错怪她了,人家和这宅子可当真是有渊源,我问你,这宅子是从何人的手中买下的?”
没多久,一道赐婚的圣旨便传到了扬州。
于清浅道:“这时候那安西人却找上了她,还替她将出身袒护得干清干净,目标当然是撤除你了,她想着要夺回宅子,这目标不就不谋而合了?”
许君彦点点头,故作正色道:“为夫那里有甚么重视,不过是对夫人言听计从罢了,统统都按夫人的意义来办,既然安西惹到了夫人,许某又如何能便宜了他们,这场戏既然开端了,就闹得越大越好,圣上近些年也闲得很,该找些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