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珠,你……”沈月气急,看向老太太,“娘,女儿可贵返来一趟,就受如许的气,也不知年老是如何教后代的,瞧珠姐儿这副嘴脸,怪不得前头被人退了亲,还被说克夫,真能嫁的出去才怪!”
沈月原是要从沈含珠身上找回理儿来,她本来觉得该是稳稳的,谁知沈含珠嘴皮子竟那么短长,更让她难受的是,她的娘亲竟一句话都不肯帮着她说,她让莫子恒先去外甲等会儿,开口对老太太道,“娘,您好歹也是沈国公府曾经的主母,就让沈含珠这么骑到头上来?”
不过沈含珠一看老太太这神采,用心开口打断老太太就要脱口而出的经验,“姑姑这真是来探老太太的病的,不是来气她的吗,瞧姑姑方才那一番话,让老太太气成甚么样儿了,神采丢脸得很,还是先请大夫过来瞧瞧吧。”
“瞧,这丫环请大夫怎还未返来,老太太身子不舒畅,孙女儿原是该在旁服侍的,不过今儿姑姑特地返来,那孙女儿也不与姑姑争了,若无事的话,那我就回自个儿院里去了,老太太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才好。”
本来这莫子恒的事儿,沈含珠也没多放在心上,沈月来寻她要说法时,她只想着随便塞她两句,归正理是在她这儿的,谁知沈月那嘴,真是在理也搅三分,竟还拿多久之前她被退亲一事说事儿,另有那甚么克夫的流言,沈含珠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沈月出去的时候,莫子恒还在外甲等着呢,“伯娘……”
沈含珠叮咛中间的丫环,“还不帮老太太请大夫来,瞧老太太的神采多丢脸。”
沈含珠听了直皱眉,她还道是老太太哪家的亲戚,本来是沈月夫家的,“姑姑带他来探老太太的病,含珠并无可说,但他不过是个外男,便随便在后院里头走动,后院住着那么多女眷,若冲犯了可还好?!既是来了,也该安循分分呆在老太太院子里头,我刚一回府就撞见他在后院里调/戏二姐姐身边的丫环,更是言语对我轻浮,这是姑姑夫家的亲戚,可与我无干,他不但冲犯与我,还一口一个表妹地喊着,我可不记得自个儿有这么一个表哥!”
“谁让你这么心急,好事儿了吧。”
老太太皱眉,“既然内心打得好算盘,那也该和这甚么莫子恒好生说道说道,这才第一返来沈国公府,就敢在后院随便走动,还调/戏丫环正巧被珠姐儿撞上了,你觉着你内心的小算盘还能打得响吗?!”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开口,“月儿,你娘我人老了,心可还没老练那份上,你来探我的病就来吧,不带着丽姐儿反带着这陈家的表兄,你姑爷家的亲戚我可不熟,你这内心打得甚么主张,我能不清楚?”
“娘瞧着吧,今儿她敢与我叫板,明儿等她嫁畴昔,可有好果子等着她。”沈月咬牙,“让她傲,我瞧今后她还如何傲。”
沈月赶紧辩驳,“一个庶女身边的丫环罢了,也值当说吗!谁知是那丫环做了甚么错事儿,子恒不过指导她两句,倒是珠姐儿口口声声宣称子恒冲犯了你,可有人瞥见了?据我所知,子恒可不是那样的人,子恒是我家丽姐儿的表兄,喊你一声表妹也不为过,他头一回儿来国公府正巧碰到珠姐儿你返来,当然是要与你靠近靠近的,你二话不说便让人打出来又是哪家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