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你气着娘了,你倒是反咬一口!”沈月说,“有你如许一个不费心的女人家,我娘难怪好生生的就病了!”
沈月出去的时候,莫子恒还在外甲等着呢,“伯娘……”
沈月原是要从沈含珠身上找回理儿来,她本来觉得该是稳稳的,谁知沈含珠嘴皮子竟那么短长,更让她难受的是,她的娘亲竟一句话都不肯帮着她说,她让莫子恒先去外甲等会儿,开口对老太太道,“娘,您好歹也是沈国公府曾经的主母,就让沈含珠这么骑到头上来?”
莫子恒原就不是沈月说的甚么考状元的料,他的肚子里都是草包,眼里也只要女人,本来听沈月说想体例让她娶到沈含珠,他动心是因着沈含珠的身份,毕竟本来的那些传言,还是让他有些畏缩的,可贵能够进国公府,看府里的丫环都那么标致,天然是要过过瘾的,以后又好运地见着沈含珠本人,瞧着那模样,他便喜好,内心的蠢蠢欲动如何忍得住,谁知沈含珠竟那么不包涵,上来就让人打他出门。
“娘,你也不是不知女儿在陈家的处境,这莫子恒是陈家老太太的外孙儿,深得那老太太喜好,如果我能将他的婚事与咱国公府攀扯上,我今后在陈家的日子也能过的好一些……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丽姐儿也好,丽姐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上一回说要与季珝亲上加亲,大哥没松口,我可不得为丽姐儿多筹算筹算……这陈家现在甚么样儿,我内心门清着呢,丽姐儿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盼着她嫁个好人家嘛!”
“姑姑这言语间莫不是在说我在扯谎,没事儿谋事儿?”沈含珠瞧了一旁脸上被揍得青紫的人一眼,“姑姑,按说我还是让荆宇部下包涵了呢!”
不过沈含珠一看老太太这神采,用心开口打断老太太就要脱口而出的经验,“姑姑这真是来探老太太的病的,不是来气她的吗,瞧姑姑方才那一番话,让老太太气成甚么样儿了,神采丢脸得很,还是先请大夫过来瞧瞧吧。”
好不轻易二房略微安生了些,沈月又跑来了。
沈月赶紧辩驳,“一个庶女身边的丫环罢了,也值当说吗!谁知是那丫环做了甚么错事儿,子恒不过指导她两句,倒是珠姐儿口口声声宣称子恒冲犯了你,可有人瞥见了?据我所知,子恒可不是那样的人,子恒是我家丽姐儿的表兄,喊你一声表妹也不为过,他头一回儿来国公府正巧碰到珠姐儿你返来,当然是要与你靠近靠近的,你二话不说便让人打出来又是哪家的事理?!”
沈含珠的这番话,将老太太要说出口的指责完整憋在了嗓子眼儿里,憋的狠了,还狠狠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