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漕司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对了,闪参议那边?”
“差点忘了这件大事。”闪参议轻拍了几下额头,“眼看着新粮就要下来了,这几天就要开端查对各县常平仓,以旧换新。”
“常平仓这事,”朱参议慢条斯理的接过话,“诸府诸县,向来是驰名无实,帐上一百万担,库里能有六七十万担,就是上上之县了,可两浙路不一样,太后到两浙路前,户部就开端悄悄调赋税入两浙路,以备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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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话,朱参议问了句,“闪兄,常平仓的事,你跟秦兄说过没有?”
“几件小事,都是功德,你放心。山哥儿明天就要到万松书院读书了,是王爷亲身跑了趟横山县,传的这个信儿。先生过来,是跟我筹议山哥儿此后要用人手的事。”
“人我亲身挑,你不消管了。有两件事,得跟你筹议,一是山哥儿今后用银子的处所只怕很多,我想让秦先生临时从杭城你那几间铺子里支银子,今后……”
李漕司抿着汤水,脸上都是忧色。
“传闻古山长因为五郎入读这事,特特回了一趟上里镇。”闪参议抬高了声音,秦先生凝神听着,这都是要紧的动静。
严夫人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这下可算定了,人手?”
“梧桐这事,我不如何担忧,山哥儿如许的,哪能被他算计了?谁算计谁还说不定呢。我这趟来,是要和漕司筹议筹议眼下的两件大事:一是山哥儿现在和将来要用的人,二是银子。”
“我这学问早就撂下了,可不敢在闪兄面前搬门弄斧。”秦先生笑着客气,和闪参议你谦我让进了客堂。
“我晓得夫人贤惠,天下少有,那也得跟夫人禀一声。”李漕司欠身拱手,开了个小打趣。
严夫人已经让人备了些汤水等他返来,“没甚么事吧?”
“第二件事,山哥儿和他阿谁mm,叫李冬是吧,年纪不小了,这婚姻的事,夫人得操操心,特别是山哥儿,这媳妇必然得挑好,老三伉俪只怕连一两家象样点儿的人家都不熟谙,不能指着他们。”
再说,独木不成林,起码十年内,山哥儿都是要仰仗东翁和李家的,有这十年工夫,哪另有甚么不靠近?”秦先生笑道。
十年后,这个家,就得看着山哥儿了,要说有所求,我只求山哥儿能对李家少些愤懑,多些靠近。”
照理说常平仓是赋税上的事,不该归在帅司这里,不过现在的两浙路非同普通,赋税诸事,都归于军务,天然就全在罗帅司这边了,罗帅司这会儿是集两浙大权于一身。
秦先生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