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出不远,身后传来阵阵尖叫声。包子耳敏,听得清楚,有人在殿内高喊:“杀人了,造反了,诸国造反了……”
众使悄悄捏汗,正欲出言转圜,哪知殿中却有一臣子抢先接道:“蛮夷之郡,也配谈知礼懂仪?”
诸国中一人冲动道:“一堆屁话,的确滑天下之大稽。”
天顺帝说得冲动起来,连连咳嗽不止。
天顺帝说完,在寺人地搀扶下行动盘跚地自西侧门出去了。
众臣悄悄抬眼偷瞧那高台上的人。
一老者负手立在御座基台之下,冷眼瞧着进殿数人,殿内众臣也皆是一片冷凝之色。看清殿中景象,国使们虽觉惊奇却都隐而未发,仍依着端方一一朝那空着的御座行了国礼。
苍梧国使冷哼一声,冷冷回道:“那敢问最知礼懂仪的朝廷,今儿又是依的甚么规礼?天子明言卯时召见,却让诸国众使苦等近两个时候。现在,好轻易比及入殿,皇上又在那边?天规天仪,就这般的出尔反尔,便连宣见也视同儿戏不成?”
包子略惊:“如此说,天子不在殿内,那召见我们的是谁?”无忧点头,表示她也不解。
天子熟知的礼见,不过走个过场,断不会使他们等如此之久,这此中究竟出了甚么变故,是否与侯爷们齐齐窜改亲来的主张有关?担忧又有何用,现在也唯有以稳定应万变了。
“说谁呢?”不过几句话的时候,场面顿时失控,世人的气愤情感不知如何被煽动而起,不但相互进犯,手脚上也垂垂有了行动。
世人进殿,见得御座空空,天子不在。
无忧微微点头,真要面见天子,仕子们或面色严峻、或略显拘束,但每列中却有一二人面色清冷,低垂着眼眉,毫无等候觐见的严峻之色。
天顺帝轻笑:“那好,就宣他们出去。”小寺人领命退下,悄悄去了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