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分开了,梨落身材曲线裹在薄绸之下一览无余,秀发混乱狐媚,脸上尽是娇羞之色,温软感受仍在,旖旎风景犹在面前,他更加不敢再留。
待伯文一走,无尘放松下来,从速缠着梨落探听无忧的动静。
梨落一听,一颗心更冷了几分,师父之命还能够耍耍赖皮,但天帝之意如何能违,再不甘心也只能磨磨蹭蹭跟着无言无尘二人去了。
天帝肃冷的脸带了些许的笑意,转头对月执子道:“师弟,看来我常日太忙,连梨落都与我生分了。”
又过了两日,晨钟响起,无言仓猝跑进梨落所居的院子,在外说道:“师叔但是睡过了?师公本日没喝到热茶,这会儿回书房又没研好的墨汁,脸冷得像冰雕一样,便差我唤你前去。”
对凡尘之事,梨落有很多话说,但想起临走前师弟的叮嘱,留了心机,缓缓回道:“谢帝君赞成。梨落此去也无甚么趣事,不过伴着师弟混闹了一阵。”
伯文奇道:“尘儿,你缘安在此?”无尘恭敬回了:“是受师公叮咛,在此迎师叔。”
月执子语气里似带了些苛责之意。
梨落浮了一些倦意,惊骇再见时他的冷酷,正想推说想先安息,无言却仓促赶到:“师叔,师公让你前去。”
云山雾海里,至高之处,月执子一身雾织仙袍飘飘洒洒,如金似银的长发直直垂下,没入黑衣当中,为阳刚之色添了一份诡异的魅。
她虽如此想,实则也并不晓得该与师父解释甚么?是情难自禁还是因为惊骇?
梨落应了,又虚礼一番后,方才回身拜别。
无尘对梨落挑挑眉道:“还不是师公,师叔一走,门内管事就把顾问平常起居的差事儿,指给了我与无言二人。”
梨落一阵纠结,大着胆量抬眼看他,轻声回道:“梨落想奉告师父,师弟在人间之事多有蹊跷,师弟狐疑仙界……。”
说完,月执子便逃也似的去了,留下梨落一人半宿难眠。
天帝道:“到底女孩子,爱美也是常理儿。”
无尘趁机大吐苦水,梨落心中却一阵委曲,平日里师父的一应琐事皆是自个儿摒挡,可谓事事用心、件件殷勤,虽未曾明说,但私心觉得,她的情意他必定能明白,但现在看来,他竟真的浑然不觉。
那夜以后,梨落在忐忑与胡思中等了几日,月执子未再唤她前去。
天帝畅怀一笑:“师弟,师父曾说你向道之心甚纯,有悲悯天下的胸怀,现在如何也只顾门前雪了。我看他二人生的事,倒是甚好。”
月执子清冷之声响起:“见了天帝,便下去安息吧。”
伯文留步凝睇梨落:“天帝即在,就不便去扰师父,我另不足事未了,寻日再来于师父见礼。”
无言见梨落抬脚想走,从速道:“天帝听闻师叔返来,问起过两次,只说好久未曾见师叔,也有顾虑。实则让师叔见礼也是天帝之意。”
梨落自顾深思,公然如师弟所说会有人阻她回山,不想她归去见到师父,阻她者是怕师父晓得了甚么,坏了事儿?
轻纱帷幔,几阵轻风,一点花香,梨落枕动手臂,想着苦衷、想着那人。
见梨落听得尽是笑意,无尘持续唠叨:“之前只觉师公不爱说话,为人却极其亲善,现在却只感觉他委实抉剔!一会儿嫌茶凉味淡,一会儿说衣服不洁不香。师叔照顾师公起居数千年,师公竟也不知,还觉得是我和无言课业紧对他多有对付,昨日里还板着脸儿训了我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