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查案。”
陆子诺恍然大悟,这是陈质在做戏,怪不得这账目写得不对,毕竟她看过账簿,对第一页的内容还是有印象的。因而她接过陈质的笔,把第一页遵循影象写了下来,陈质对他竖了大拇指。
“不好!坐不得。”
“那船上的盐、铁呢?他们卖给了谁?为何大理寺收到的呈报上对此只字不提?”
陈质挥退其别人,问:“如何?”
“如此说来,这三个水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上了性命?李县令,你感觉这说得畴昔吗?并且,如果没有下家,这几个水匪就敢截取朝廷制止私售的盐铁?你在审案中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漕运事关大晟命脉,且是盐铁转运的关头部分,我有些担忧是别有用心的藩镇在这里的摆设,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伤害了,我不但愿再一个薛林之乱!”
“嗯。”陈质看向内里:“我们出去看看。”
来到河岸边,果见打斗陈迹,非常惨烈,几具尸身已由千牛卫把守,莫洵看过尸身后,舒展眉头,没看到宋轶,说不清是该松口气,还是更加担忧。
“不过甚么?”
“坐吧。”陈质点点头:“你这是微服体察民情?”
一名千牛卫走过来,递给莫洵一个袋子:“这是宋轶落水前,扔给部属的。”
“此事,你只和我说过?”
“是。”
还没走到舆图上标注的处所,就远远看到火光一片,那宅子不但人去楼空,还成了废墟焦土。
陆子诺瞥了一眼陈质写的账目,皱了眉,陈质赶紧用手比在唇上,又指了指屋外。
“教员,阿谁账簿还没来得及腾写,刚才在街上,被人偷了。”陆子诺低着头,万般悔怨。
“另有一些与铁木社联络来往的凭信,宋轶已经去查了。”莫洵给陆子诺填了饭菜。
“到底他发明了甚么?要被灭口?”莫洵认识到题目的关头地点,翻开了口袋,内里只要一张图,红点标注了一个宅子,再无其他。
“很好!我来的路上,也查到些案子,还请李县令帮手,查查这些的真伪。”说着,陈质递来一卷手书。
李琦接过翻看,翻开第一页,脸就白了,越往下看越严峻,盗汗涔涔,只看了一半,便说:“少卿,那刘同罪大恶极,虽死不能轻饶啊!这漕运就更是一滩浑水,一潭臭水啊,这些罪过竟是在我淮安犯下,请少卿治我的罪。”
“三个水匪便能截杀有重兵扼守的漕运船只?好笑。”陈质沉下脸来。
“宋轶落水了?有没有派人去寻?”
那是刘同在漕运主簿任上,记录的他过手的统统事件,多次提到一个铁木社,却语焉不详,而漕运里的事,因为合作分歧,他所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但能够必定的是,这个铁木社和漕运使屡收贿赂有关。
跟着陈质在淮安县城转了一圈,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莫洵已做好了饭菜等着她,见她一脸怠倦,便问道:“早上挨的板子可还好?”
陆子诺长出了口气:“站了一天,这腿都僵了。”
第二三七章、山外山,宛回眉目心乱何(下)
“嗯,刘同画的阿谁舆图很清楚,就是胡家庄里的一个宅子,很巧,就在胡大师中间。”
李琦听罢,赶紧撩袍跪倒在地:“少卿明察,刘同提到的这个铁木社,卑职闻所未闻。如果这铁木社真的在淮安有十年之久,他们首要做的是甚么?我们真的完整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