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香见阿娜尔被带了下去,张了张口,毕竟不敢再为阿娜尔讨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娜尔被送出了宫。
乾隆话音刚落,便已经有掌事的寺人将白芷、白兰两位宫女带了下去,并且上前抓住了西琳的胳膊便想要将她也带下去。
乾隆怒极反笑,只淡淡的对琬香说道:“朕平生有两样东西不送人。一是朕后宫里的妃嫔,二是朕的御马。你既然已经入了朕的后宫,断没有分开皇宫的能够。莫说你的去留由不得你,就连你的存亡都由朕决定。倘若没有朕的准予,你就连他杀,都是鄙视皇室的大不敬之罪,会祸及家人、族人。”
乾隆说到此处,表示吴书来将盖在两位教养嬷嬷尸身上的白布翻开,乾隆瞥了一眼两位嬷嬷的惨状,神采更加阴沉了几分,伸手指着犹在低声抽泣的琬香,沉声痛斥道:“你不高贵妃教诲,不肯遵循宫中端方改换旗装已是你的错误,你竟敢擅自照顾利刃入宫,随便殛毙教养嬷嬷,更是大罪!朕真是想不明白,你的父亲和兄长究竟是如何教诲你的,身为回部公主,教养竟然还比不过皇宫里的宫女!”
乾隆见琬香说甚么也不肯放西琳分开,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琬香与西琳,沉默半晌,便叮咛掌事的寺人将一旁冷静流着眼泪的阿娜尔带了下去。
乾隆面色阴沉的叫了起, 随后在殿内主位坐了下来,而后又给容惠和景娴赐了座。
乾隆措置了琬香今后,便没有兴趣在承乾宫便殿持续担搁下去了。他已经在此处为了这些无谓的人担搁太久了,他还要回体和殿陪他的小丫头用晚膳呢!
在刘容佳看来,琬香真是笨拙得能够,竟然生生的将一手好牌打得七零八落,现在落得如此惨痛的地步。只可惜世上难买悔怨药!就算现在琬香幡然觉悟,也必定没法挽回皇上的心了!
琬香在内心不住的安抚本身,阿娜尔固然被乾隆下旨送出了宫,但总算是分开了皇宫这个庞大华丽的樊笼了呀!此事于阿娜尔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呀!说不定哥哥还会送阿娜尔归去故乡与她的父母团聚呢!阿娜尔不但不该该抱怨她,并且还应当感激她才是呢!
刘容佳面色沉寂的站在一旁,对于即将大祸临头的琬香却没有涓滴的怜悯。
容惠看了看明显已经动了怒的皇上,又看了看仍然感觉本身委曲得不可的琬香,俄然有些怜悯这个即将大祸临头的回部公主了。
景娴瞥了一眼两个惶恐不安的回部侍女阿娜尔与西琳,皱了皱眉头,向乾隆扣问道:“皇上,遵循宫中的端方,官女子是没有宫女服侍的。但是,现在和卓氏有四位宫女服侍,这是不是不大合适?”
琬香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叱骂过?琬香越想越是哀痛,悲戚道:“既然皇上感觉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何不将我送出宫去,我也不在都城和哥哥一起住,只想回到故乡去,哪怕只做个布衣百姓,也好过在皇宫里苦苦的熬日子!”
乾隆闻惯了萧燕爱好的体和殿内的平淡果香,方才走进偏殿便被内里古怪的味道冲得皱紧了眉头,感觉殿内的味道刺鼻难闻, 令人表情非常烦躁。
容惠与景娴见事情闹成了如许,内心也是忐忑不安,恐怕乾隆是以指责她们办事不周、办事不力, 进而惩罚她们。此时, 两人见乾隆给她们赐了座, 给足了她们的颜面,明显有着保护她们的意义,内心便略微有了些底,感觉本身比刚才更有了些底气,同时也因为乾隆对她们的支撑而暗自心生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