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说弟子故吏遍及,也该有很多官员出自你手。可成果呢,除了山东那边的官员得你汲引外,就只要一个林烈被你荐往浙江任一总兵。如此,朕倒是放心了,可朝中那些官员却很难靠近于你。有朕在旁护着你倒还没甚么,可一旦真出了甚么事情,你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你诚恳奉告朕,你想去南京就只是为了一尽朋友之义么?”天子正色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陆缜便解释道:“固然臣与魏国公没有甚么友情,乃至连面都未曾见过,但却一贯恭敬他忠心为国的为人。别的,臣与徐家二公子承宗倒是多年的朋友,现在他兄长薨逝,臣身为朋友总要去祭拜一番的。以是还望陛下能准臣所请。”
“竟是如此吗?”天子闻言又是一声感喟,内心乃至生出了多少同病相怜的设法来了。他本身也算是子嗣艰巨了,直到现在也就朱见济这一个儿子,并且都六岁了,身材仍然不是太好,总叫他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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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欲代陛下跑这一趟,去南京祭奠魏国公。”
天子公然是说到做到,数日以后,一份任命陆缜为钦差前去南京的圣旨就颁了下来。陆缜就此再度离京,暂离了这朝堂上的是是非非。
在沉默很久后,天子才开口问前来报丧的魏国公府的人:“现在南都城里统统都可安好么?没有因魏国公之事而闹出甚么乱子来吧?”
随后,他又说道:“这么说来,这魏国公的爵位已不成能再在徐显宗一脉往下传了……承宗是他的二弟,也是嫡出吧?”
可他不晓得的是,实在此时的南都城,远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安闲。
“回陛下的话,因为我家公爷子嗣艰巨,直到现在都尚未有个一儿半女。”来人忙解释道:“本觉得公爷尚在盛年也不急于一时,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