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女诫》？
不过跟他一样，皇后也是悄悄过来看长宁的，带着贴身女官慕南，站在窗棂下朝屋里看。
御撵就吃紧忙忙往坤宁宫去了。
印月阁的小宫女立在门口，抬眼就看到司空元朔和方全，领遭到方全的眼色，乖乖地没有吭声。
李莞挑着菜里的葱花，漫不经心道：“自不安闲是看表情，跟屋子大小有甚么干系？你这府邸这么大，莫非你就每天都高兴了？”
司空元朔站在离皇后七八步远的抄手游廊里，听到她对慕南道：“等会儿归去让人送盏燕窝粥来，小芍说她晚膳只吃了几口，现下必定饿了……”
“李蜜斯感觉都城里住着不安闲吗？我看你那院子挺宽广的啊？”他问李莞，带笑的眉眼灿若桃花。
他夹了筷子蒜苗到嘴里，一下一下渐渐嚼着，安静俊美的面庞在灯光下显得有点不实在。
*
皇后脾气良善恭孝，平常都是和顺和蔼的摸样，唯独对女儿非常峻厉，大错小错都要罚，偶然候他跟太后过于保护长宁，她必然会有理有据地辩驳，依明天的环境来看，太后还真不必然劝得住。
司空元朔陪着刘贵妃用了晚膳，叮嘱她好好歇息，就起家回乾清宫，白日另有些奏折没批完。
方全跟在御撵中间，看了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司空元朔，笑道：“不晓得长宁公主现在如何样了……”
依长宁的性子，恐怕她甘愿在殿门口跪上三个时候，也不肯抄甚么《女诫》的。
语气非常不善，但戈羿听到耳里却未感不悦，好脾气道：“有事理，是我局促了。”
她那么活泼好动，让她在屋里抄书，她不得难受死！
御撵从永和宫出来，沿着青石板甬道向东，缓缓朝乾清宫的方向去。
皇后就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想惩罚她吗？哪次罚她我不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真为了她好，该罚的还是要罚。皇上和太后越惯着她，我越不能心软……”
王曼卿松了口气，顺着台阶下，坐到了李莞身边。
氛围一时大好，王曼卿提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
“你晓得甚么？有我和皇上太后在，天然能宠着她护着她，可哪天我们不在了，她希冀谁去？公主的身份固然高贵，但到底只是个头衔……也怪我，这么些年也没给她添个弟妹，叫她孤零零的，连个相伴搀扶的人都没有……”(未完待续。)
方全想着皇上身边总得有人奉侍，就主动跟上去，司空元朔也没反对。
“哎！”方全大声应下，“摆驾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