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站了半晌,筹办回房,一回身却见半开的门扉后站着个女人,正面带惊奇的看着他。
寻芳盯着她看,眼里略带切磋:“你这是要给蒋保护煮姜汤?你把他如何了?”
撷芳从窗口瞄了眼,见那人还老诚恳实地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对劲,她坐到寻芳身边,撑着下巴看她给李莞做袜子,俩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撷芳有些倨傲地看着他,道:“先别砍柴了,我们家蜜斯有事交给你去办。”
“哎……”他伸手想把人叫住,但是一眨眼,撷芳就跑得没影儿了。
“你如何来了?”撷芳问道,去橱柜里找红糖和姜。
“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干吗。”撷芳面色不悦道。
屋檐下的大红灯笼亮着暗淡的光,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一个高大的身影鹄立在雪中,头顶肩上都已经落了厚厚的雪,像尊石雕似的沉默无声。
没有获得李莞的支撑,撷芳非常绝望,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那人的讨厌。
那人“哦”了一声,拎起屋檐下台阶上放着的外套,回身朝外走去,他顺手把斧头一扔,撷芳只感受眼睛一花,那把斧头就紧紧地钉在了柴堆旁的木桩上。
“嗯……”撷芳被她的行动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道,“现在甚么时候了?”
她抿着嘴,盘算主张,有机遇必然要好好经验经验他。
撷芳的严峻担忧在他看来完整没有需求。
撷芳等了他一个下午,在从窗口看到他慢腾腾从院子内里踱步出去时,内心的不满瞬时达到了颠峰。
撷芳把烫着的那只手浸到装着凉水的铜盆里,半晌才动了动嘴角:“我晓得……”(未完待续。)
“甚么事?”
李莞现在真是精力不济了,沐浴时被热气一熏就昏昏欲睡,打着哈欠等寻芳帮她绞干头发,她就迫不及待地躺上了床。
她矢口否定,内心却忍不住发慌,手忙脚乱地把姜片和红糖放到沸腾的药罐子里,手指不谨慎碰到罐缘,烫得她“哎呀”一声。
甚么?已经这么晚了?!
撷芳莫名感受一阵心悸,随即沉下脸。
她盯着那人的背影出了院子,气呼呼地回了屋。
“去探听探听,济阳县城最贵的宅子在哪儿,要多少钱。”
撷芳闻言差点跳起来:“我让你干吗你就干吗,那我让你去跳井你去不去?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在这儿吗?”
撷芳一愣,脸上立即烧起来:“你说甚么呢?我如何能够对他……你别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