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帮我……”
一辆浅显的黑漆平头马车不声不响的驶离了纷攘的车流。
“母后，她是谁？”依偎在皇后身边的六公主肆无顾忌的打量着戴玉菡。
“打搅了！”
戈羿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内心却想着事。
五光十色的炊火在世人的喝彩声中纵情绽放，残暴而夺目。
皇后看向康宁伯夫人，后者笑着道：“公主，这是康乐伯夫人的娘家小妹，闺蜜叫玉菡。玉菡，来见过皇后娘娘和六公主！”
四周沉默半晌，然后一个身影怯怯的从暗影里挪出来。
“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瞧瞧！”
今晚月光很好，戈羿清楚的瞥见了她的脸。
车夫应下，驾着车向都城最负盛名的北里院驶去。
康宁伯夫人坐到了皇后的下首，戴玉菡温馨的立在她身后。
“阿啸，扶她上车！”
王曼卿不知所措的站着，衣裙上尽是污渍，发髻也散开了，显得非常狼狈。
殿外已经安排好坐位，太后、皇后等人已经坐好，高品阶的宫妃和命妇也顺次落座，至于其他浅显嫔妃和低品阶的命妇只能站着。
沉寂的夜里，只要车轱轳转动的声音。
戴玉菡看了康乐伯夫人一眼，见后者悄悄点了点头，就恭敬道：“是，玉菡扶着您！”
车夫不明以是，但还是依他所言。
晚宴过后，世人移步到殿外抚玩炊火。
*
戴玉菡不自发屏住了呼吸，心脏一刹时狂跳不止，她极力保持住脸上的浅笑，渐渐抬开端。
六公主靠在太后怀里对劲的笑。
她心下大定，这才发明背内心满是盗汗。
“是。”戴玉菡松了口气，低眉顺目标回到康宁伯夫人身后。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些女人身上，她们穿戴斑纹繁复的华裳，戴着精美高贵的金饰，身边环绕着成群的奴婢，语笑晏晏，觥筹交叉……
半晌后，太后悄悄一笑，宠溺的捏了捏六公主的小脸，“数你眼尖！”
“王六蜜斯，真的是你？”戈羿的声音里尽是惊奇，“你如何会在这儿？”
戴玉菡含笑着点头，徐行走到太前面前，提着裙子跪下去，清声道：“小女戴玉菡，给太后娘娘存候！”
远处传来鼓噪声，王曼卿立即惶恐的昂首四顾，惨白的小脸上尽是惊骇。
王曼卿手脚颤栗的爬上车，差点就滑了下去，幸亏戈羿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她尴尬的低着头，没有答复。
戴玉菡立在康宁伯夫人身后，抬脸望着天上，灿烂的灯火映在她敞亮的双眸中，闪现出一种迷离的光芒。
戈羿的目光不由落到她的手腕上，上面有一圈较着的淤痕，像是被绳索勒过的陈迹。
戴玉菡站出来施礼，皇后趁机细心打量她，然后微微点头。
马车“嘚嘚”的跑起来，一眨眼就消逝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