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滚滚不断地说个不断,但是简王妃一向不接话,氛围也越来越呆滞。
“大姑奶奶,”毕太夫人想着也不能白来这一趟,咬了咬牙,“纡尊降贵”地叹了口气,“你别不识好歹。你细心想想,北境战事危急,世子没准顿时又要披挂上阵……哎,这如果像王爷一样有个万一,君家岂不是断了根了?!”
毕太夫人婆媳的神采都不太都雅,毕太夫民气里暗骂简王妃还是这般不识汲引,差点没甩袖走人,还是被刘氏悄悄地拉了拉袖子。
毕太夫人一看到端木绯就想起前次来这里产生的事,神采有些生硬。
刘氏还想着以情动听,以理服人,但是毕太夫人却已经懒得再对着简王妃扮笑容了。
简王妃内心想下逐客令,但是本日有客人在,并且伸手不打笑面人,便领着她们进灵堂祭拜上香。
毕太夫人恼羞成怒了,指着君凌汐的鼻子骂道:“没规没矩,真是没规没矩!我但是你外祖母!你竟然敢咒我!!”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一个字比一个字锋利。
刘氏神采乌青,摇了点头,阴阳怪气地对毕太夫人道:“母亲,您上回跟我说小西没端方,我还不敢信赖……可现在看来,您说得还算客气的,哪有女人家这般‘接待’长辈的?!”
端木纭和端木绯姐妹俩也是暴露几分愤然,相互对视了一眼。
“大姑奶奶,”刘氏笑呵呵地说道,“我和婆母明天来府上一来是想给王爷上香,二来也是为了世子。”
“大姑奶奶,这但是伯爷的意义。”毕太夫人微微拔高嗓门,以一种威胁的语气对着简王妃说道,“父命不成违,你身为后代,莫非要违逆你父亲的意义?!”
“毕太夫人,世子夫人,两位还是慎言得好。”端木绯俄然上前了一步。
君凌汐眉头紧皱,心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父王仙去还不敷一月,她们竟然要给大哥说婚事,的确……的确欺人太过!
但是,这对婆媳还装不上一盏茶工夫,从灵堂出来时,就当即本相毕露了。
氛围微微呆滞。
“我家珠姐儿,你也是晓得的,本年十六岁,与世子正班配,又是表兄妹,能够亲上加亲。”
“比及君家绝了嗣,我看你们哭去!”
简王妃气得胸口一阵狠恶的起伏,脖颈间青筋时隐时现。
一方面感觉毕太夫人婆媳俩实在是太没分寸,说话不分场合,简王的棺椁好不轻易才从北境千里迢迢地送回了京,简王妃母女俩这会真是悲伤的时候,毕太夫人婆媳这些话不是往民气口捅刀子吗?!
毕太夫人和刘氏对劲地昂了昂下巴,心想:便是简王妃现在嘴硬,等过了明天,想明白了,还不是要求着她们珠姐儿嫁,到时候就是他们简王府求人了!
但是这里是王爷的灵堂,王爷历经千难万阻好不轻易能够魂归故里,在这个时候闹起来,只会让王爷在地府之下也不安生……
毕太夫人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方帕子拭了拭眼角底子就不存在的眼泪。
简王妃深乃至都不肯意称呼她们一声,就用这短短的四个打发了她们。
四周的林太夫人、万夫人等女眷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神采奥妙。
两个王府的丫环赶紧对着毕太夫人和刘氏撒起盐来。
端木四女人?!刘氏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这本来就是“那一名”的义妹啊!她还觉得有甚么三头六臂呢,本来就是这么个娇娇轻柔的小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