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君家绝了嗣,我看你们哭去!”
刘氏见一旁的林太夫人等人都暴露如有所触的神采,内心对劲,趁热打铁地又道:“大姑奶奶,这热孝内结婚,又赶得这么急,别家的人女人必定是不肯意的,哎,以我们侯府与王府之间的干系,我这做舅母的如何也要为世子考虑一二,以是才想着让我的珠姐儿……”
“大姑奶奶,这但是伯爷的意义。”毕太夫人微微拔高嗓门,以一种威胁的语气对着简王妃说道,“父命不成违,你身为后代,莫非要违逆你父亲的意义?!”
她也懒得跟毕家媳妇扯这些细枝末节,只持续说简王府的事,“毕太夫人,灵武城失,简王捐躯,骸骨未寒,我大盛与北燕之战才方才开端,夫人就说世子必死,这是咒大盛败北吗?”
刘氏不熟谙端木绯,淡淡道:“小女人,你不姓君吧……”她的意义是说端木绯多管闲事。
刘氏滚滚不断地说个不断,但是简王妃一向不接话,氛围也越来越呆滞。
四周的林太夫人、万夫人等女眷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神采奥妙。
君家人丁薄弱,到这一代,嫡枝只剩下了君然一人,如果君然死了,就真绝了嗣了。
她上前一步,往大门方向一指,道:“滚!”
她的夫婿才刚战死,骸骨未寒,她的儿子这才刚才北境九死平生地赶返来,她的娘家人就这么口口声声地咒他,便是简王妃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下人很快就把盐端来了,君凌汐指着这对婆媳又道:“往她们身上撒。”
氛围微微呆滞。
林太夫人、万夫人和钟夫民气里感慨不已,神情中就暴露了几分欲言又止。
一阵风俄然拂来,吹得世人上方的枝叶摇摆不已,在她们脸上投下了一片深深的暗影。
两个王府的丫环赶紧对着毕太夫人和刘氏撒起盐来。
刘氏尽力挤出笑,自顾自地往下说:“大姑奶奶,我们是想给世子说亲。”
毕太夫人和刘氏神采一僵,毕太夫民气里把简王妃暗骂了一番,眼角抽了抽,真恨不得拔腿就走,但是想到她们此行所图,还是忍下了。
刘氏仿佛没看到简王妃微沉的神采,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模样,接着道:“大姑奶奶,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这都是为你和世子筹算。”
毕太夫民气里格登一下,赶紧拉了拉儿媳的袖子,赔笑道:“端木四女人,您别与我这儿媳计算,她这是有眼不识泰山。”
但是,君凌汐也毕竟顾忌到明天是父王停灵,压抑着心头的怒意,扬声道:“来人,给我取两碗盐来。”
端木四女人?!刘氏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这本来就是“那一名”的义妹啊!她还觉得有甚么三头六臂呢,本来就是这么个娇娇轻柔的小丫头啊!
毕太夫人婆媳的神采都不太都雅,毕太夫民气里暗骂简王妃还是这般不识汲引,差点没甩袖走人,还是被刘氏悄悄地拉了拉袖子。
取盐?!毕太夫人婆媳俩都懵了。
刘氏脸上始终挂着殷勤的笑,又道:“大姑奶奶,我晓得你现在恰是悲伤的时候,但是我们这也都是一心为了你好。你想想,这若不是自家人,谁会情愿这个时候把女人嫁过来……这说不定一嫁出去,那就要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