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芷拍着她的后背,朝月娘叹道:“他们都说你家蜜斯是个傻的,依我看,这世上谁也没你家蜜斯看得清。你看看,她在我跟前多乖顺。”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郡主正处狼虎之年,加上前些日子顾二爷夜夜做新郎,岂能满足郡主的要求。
“要,要,要!”顾松涛连声道。
“我不想让其他大夫诊出我有身孕,以是想请金大夫帮手。”
言外之意,太太您花一万两银子跑我这儿来看病,这是在逗我吗?
“这世上,有没有甚么药,吃了可使男人……男人……增加次数,且又不伤身子的药?”
青莞眼睛亮亮的闪出光来,道:“是不是和陈平说的一模一样?”
“父亲的三位姨娘呢?”青莞端起茶盅。
顾松涛清咳一声,正色道:“金大夫,实不相瞒,我本日来是想求一味药。”
“不必,你出了重金,这是你应得的。”
四更二刻,万籁沉寂。
“我得走了,出来时候长了,只怕那位又有话说。”
青莞怕漏了馅,垂下视线,做了个请的姿式。
月娘抚着她的头,一时竟不知说甚么好。
女子坐下,伸脱手冲青莞淡淡一笑。
青莞一听这话,悄悄朝月娘递了个眼神。
“黑灯瞎火的,有甚么可看的,蜜斯这些年,莫非还没看够。”
她抬高了声音,冷冷道:“无病,不需医治。”
青莞再不想多说一句话,草草的在纸上写下药方,端茶送客。
一辆马车悄无声气的从庄上解缆。马车上了官道,便行的快起来,直奔姑苏城的猫儿胡同。
月娘抬高了声音,明知故问道:“二蜜斯,但是府里出了甚么事?”
“那我家蜜斯如何办?”月娘立马接话道。
月娘点头道:“多亏二蜜斯还挂念着。”
妻妾争斗,向来都是血淋淋的修罗场,好歹她肚子里是条性命,何不做件功德。
青莞未曾推测她竟然提出如许的要求,心中微微一漾,却没有多问,只点头道:“能够。”
福伯说,这世上并没有所谓的神医,见的病多了,经历足了,庸医也能成为神医。
青莞的目光扫过天井,微微叹出一口的气。如许周而复始的日子,就要在彻夜结束了。
春泥拿过针线筐,坐定道:“可倒了大霉了。刘姨娘奉茶的时候,烫了郡主的手,被禁足一月;许姨娘没有教养好四蜜斯,被禁足一月;张姨娘……”
而下首站着的,都是金府当差的小厮和婢女,不下十五人,均是青莞这些年救下的贫苦人家的后代。
他已被郡主逼得没有体例,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恰好还不能满足她。为了官位,他不得不豁出去。
青莞回顾,看着月娘的脸,悄悄把头磕在她的肩上。
月娘忙跪下叩首:“多谢二蜜斯为我家蜜斯着想。”
月娘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意,恨恨道:“蜜斯何必说这个话,月娘内心半分委曲都没有,永久跟着蜜斯,死也不分开。”
青莞听得哑口无言,连这类糟糕的借口都用上了,郡主这是有多恨这张姨娘啊。
青莞听着这话里有话,晓得华阳郡主这一通发作,必是惊天动地,若不然,二姐不会说如许的话。
“陪我在这府里逛逛。”
顾府的门房被呯呯敲得直响。
青芷眼眶一红,道:“我也只能护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