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已定,朱棣开出了二十九人的奸臣名录,此中天然包含齐泰与黄子澄。齐泰、黄子澄二人城破之时正在外募兵,城破以后燕军便一向搜捕二人。齐泰为遁藏燕军追捕,便将本身的白马用墨涂成玄色出逃,可谁知马奔驰起来,汗液将墨色褪去,因而齐泰被捕。黄子澄募兵之时听闻建文帝自焚,跪地大哭,因而暗害抵挡朱棣,谁知其行迹被人告密,一样被燕军抓捕。朱棣斩杀了齐泰,支解了黄子澄。各自灭了三族。黄子澄的mm以及其他建文旧臣的妻女、姐妹,皆被发送至教坊司。
正在此时,马煜走上前来,“陛下,谭深、赵曦手足已被砍断,肠子已被剖出。公主府的家仆瓦剌灰说:‘二贼已死,瓦剌灰以命相报。’方才瓦剌灰吊颈他杀了。”朱棣感慨道:“好一个忠心的家奴。传令下去,厚葬驸马都尉,其宗子梅顺昌为中府都督同知,次子梅景福为旗手卫批示使。另有那家仆瓦剌灰也厚葬。”马煜回声退去了。朱棣又叹了口气,“朕本想昭告天下,太祖碽妃是朕的生母,现在看来,怕是要委曲母妃了?”令仪叹了口气,“若奉告天下,陛下非马皇后嫡子,天下恐怕更难归心了。”朱棣点点头,“是啊,我大明立长立嫡。如本大哥、二哥、三哥都不在了,朕便是最长,名为马皇后所生,朕便是嫡出。有了嫡长的身份,朕的皇位才气安定。母妃,儿臣对不住你。”说着,两行清泪顺着朱棣的脸颊流了下来。
待瓦剌灰来到奉天门,赶快跪倒在地,“陛下,老奴本是蒙古降兵,跟从驸马都尉多年。驸马都尉德高望重,赤胆忠心。可本日却被奸人所害,求陛下做主。”朱棣看了看瓦剌灰,说道:“那你说说,是谁害死了驸马都尉。”瓦剌灰正色答道:“前军都督签事谭深、锦衣卫批示赵曦。”谭深惶恐失措,“陛下切勿听这恶奴胡言。”瓦剌灰持续说着:“老奴每日都随驸马都尉入朝,然后便在笪桥四周等候驸马下朝。本日驸马来得早,那二位奸人看四下无人便动了手。不巧正被都督同知许成与老奴所见。待我二人救上驸马之时,驸马已断了气。我便仓猝跑回公主府报信了。陛下请看,都督同知的官服与老奴的衣衫还湿着。”“你二人的衣衫湿着就能证得是我二人将驸马都尉推入水中?”许成见赵曦还在抵赖,便说道:“陛下,当时笪桥远处必定另有旁人,臣这便去寻?”朱棣思考了半晌,点了点头,许成便退出了奉天门。此时朝堂之上已是乱作一团,纷繁声讨谭深与赵曦二人。
朱清涟与梅殷回到府中,朱清涟一言不发便跪倒在地,梅殷从速相扶,“公主这是做甚么?”“驸马,妾体味本身的四哥,他本日已当了天子,我们再挣扎也是徒劳。现在,妾只求我们一家安然度日。请驸马不要再违逆他了,他会杀了你的。驸马真的舍得下妾与孩子们?”梅殷眼角流出了泪水,“是我有负太祖之托。”“你我结婚之日,太祖也将妾拜托与你了。既然负了太祖一次,那便不要负太祖第二次了。妾不能没有驸马。驸马,想想妾与孩子们吧。”梅殷沉默了半晌,抽泣着点了点头。
待朱棣派去的使臣返来之时,世人皆大惊失容,本来那使臣的鼻子被梅殷割了去。朱棣大怒,问道:“梅殷如何说的?”那使臣答道:“回陛下,驸马都尉说燕贼篡了位,陛下是乱臣贼子,天下大家而诛之。待他擒了陛下,要将陛下千刀万剐。”朱棣拍案而起,“梅殷这厮,当初太祖病危之时,便是他鼓动太祖,欲要了朕的性命,现在他又妖言惑众,连使臣的鼻子都割了去,欺人太过。朕定饶不了他。先传太医为使臣下去疗伤。”马煜应了一声,便将那使臣带了出去。焦心万分的朱棣踱来踱去,俄然朱棣愣住脚步,叮咛道:“郑和,把宁国公主请来,她与梅殷向来伉俪情深,现在看来,也只要她能让梅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