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王府,郁离不安地问道:“夫人,那玉镯,夫人带了多年,就如许送给了那不了解的纪公子?”王玉竹看了看郁离,说道:“看那公子生得魁伟,若不是病得短长,怎会被人家打成那般模样?落魄的不幸人,何不帮他一下。”“可玉镯乃是女子贴身之物,夫人何不送些别的?”玉竹笑了笑,“你看我通身高低的金饰,哪件不是殿下相送,那里舍得送与别人,只要那对玉镯是我本身闺中之时所戴,只要不是殿下相送的,我都舍得。”郁离笑笑说道:“夫人对殿下就是如此钟情。”
徐令仪走到若兰床前,抚着若兰的头,“孩子,自你嫁入燕王府便经心折侍殿下与母妃,府中诸事也都跟着日夜劳累,今后府中琐事要下人去做便好,不要事必躬亲了,养胎要紧,你父王与母妃我都盼着早日抱上世孙呢。”若兰笑笑,“劳母妃挂记了。”令仪欣然笑着又看了看高炽说道:“高炽,昔日里若兰经心奉养你,现在她有孕,你得空要多伴随她,女子怀胎十月最是不易,你做夫君的定要经心才好。”“母妃放心,高炽定当照顾好若兰。”朱高炽欢畅地应着。正在此时,王玉竹仓促赶到若兰房中,向朱棣、令仪施了礼,欢畅地说道:“方才正教篁箬习诗书,听陶菊说若兰有孕了,真是大喜。”令仪赶快拉过玉竹的手,“劳烦玉竹mm同我一起照看若兰可好?”“当然,姐姐掌管王府诸事,怕是忙不过来,mm定会经心,姐姐固然放心好了。”令仪笑笑,“有你在,当然放心了。”二人正说着,道衍递给玉竹一张药方,说道:“世子妃的安胎药就有劳王夫人了,过几日贫僧再来把脉换药。”玉竹接过药方,“先生放心,我这便去。”
若兰备好了道衍喜喝的清茶,带着国香与海棠走在去朱棣书房的路上,俄然韦凤娘与秀萍劈面走来,韦凤娘并未向嫂子见礼,却将手中的罗帕一挥,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昨夜打碎我琉璃花瓶的蹄子?听闻你叫海棠?一夜不见,整小我都精力了很多呢,看来世子妃真是疼你呀,头上珠花是世子妃赏的?”国香在一旁见韦凤娘甚是无礼,自是气不过,带着不满之意说道:“郡王妃健忘给世子妃见礼了。”韦凤娘肝火中烧,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国香脸上,“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说着还要持续打国香,若兰一把拦住韦凤娘的手,“凤娘这般不懂礼数,如何做得了郡王妃?”“我做不做得郡王妃岂是你个浅显民户之女说了算的?”韦凤娘说完便摆脱了若兰的手,抓住了国香的衣领。
这时,只听一老者的声音大笑着说道:“世子妃,贫僧正等着王府的茶呢。”世人寻着声音看去,是朱棣与一老衲人走了过来,韦凤娘细看那和尚,心中一惊,那和尚已是花甲之年,生着一对三角眼,形如病虎普通。韦凤娘正在思忖:“这和尚的模样好生威仪,定是不好惹的,他是谁呢?看模样与父王私交不错。”韦凤娘正想着,只见张清瑶与张若兰都向那和尚见礼,“道衍先生万福。”道衍赶快还了礼,韦凤娘听闻那和尚叫道衍,便也跟着见礼:“道衍先生万福。”道衍也是浅笑着还了礼。此时朱棣脸上很有喜色,“凤娘,你在这做甚么呢?”“我?我……”韦凤娘吱吱呜呜,海棠赶快说道:“回殿下,郡王妃见了世子妃不见礼,还在此脱手打了国香。方才,她还几乎对张夫人脱手。”朱棣大喝道:“猖獗,另有没有端方,如何连长幼尊卑的事理都不懂?”凤娘赶快抵赖:“父王,我没有。”若兰见此情状赶快说道:“父王,凤娘她刚入府……”若兰说着俄然感觉身材不适,竟作呕起来。朱棣见状,忙问:“如何了若兰?哪不舒畅?快,快扶世子妃回房歇息。”国香、海棠听了叮咛从速扶着若兰回了房。朱棣回身看了看道衍,说道:“若兰身材一贯很好,本日怎会不适?道衍先生出身行医世家,精通医术,还请道衍先生替若兰瞧瞧。”道衍应道:“贫僧自当极力。”朱棣又扭头看了一眼韦凤娘,说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见了你大嫂不见礼,反而在此在理取闹。清瑶是你的长辈,岂能如此无礼?念在你方才入府不懂端方,先不惩罚你,你先归去好好检验,今后多向你嫂子学。”“是,父王。”韦凤娘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