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备好了道衍喜喝的清茶,带着国香与海棠走在去朱棣书房的路上,俄然韦凤娘与秀萍劈面走来,韦凤娘并未向嫂子见礼,却将手中的罗帕一挥,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昨夜打碎我琉璃花瓶的蹄子?听闻你叫海棠?一夜不见,整小我都精力了很多呢,看来世子妃真是疼你呀,头上珠花是世子妃赏的?”国香在一旁见韦凤娘甚是无礼,自是气不过,带着不满之意说道:“郡王妃健忘给世子妃见礼了。”韦凤娘肝火中烧,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国香脸上,“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说着还要持续打国香,若兰一把拦住韦凤娘的手,“凤娘这般不懂礼数,如何做得了郡王妃?”“我做不做得郡王妃岂是你个浅显民户之女说了算的?”韦凤娘说完便摆脱了若兰的手,抓住了国香的衣领。
徐令仪走到若兰床前,抚着若兰的头,“孩子,自你嫁入燕王府便经心折侍殿下与母妃,府中诸事也都跟着日夜劳累,今后府中琐事要下人去做便好,不要事必躬亲了,养胎要紧,你父王与母妃我都盼着早日抱上世孙呢。”若兰笑笑,“劳母妃挂记了。”令仪欣然笑着又看了看高炽说道:“高炽,昔日里若兰经心奉养你,现在她有孕,你得空要多伴随她,女子怀胎十月最是不易,你做夫君的定要经心才好。”“母妃放心,高炽定当照顾好若兰。”朱高炽欢畅地应着。正在此时,王玉竹仓促赶到若兰房中,向朱棣、令仪施了礼,欢畅地说道:“方才正教篁箬习诗书,听陶菊说若兰有孕了,真是大喜。”令仪赶快拉过玉竹的手,“劳烦玉竹mm同我一起照看若兰可好?”“当然,姐姐掌管王府诸事,怕是忙不过来,mm定会经心,姐姐固然放心好了。”令仪笑笑,“有你在,当然放心了。”二人正说着,道衍递给玉竹一张药方,说道:“世子妃的安胎药就有劳王夫人了,过几日贫僧再来把脉换药。”玉竹接过药方,“先生放心,我这便去。”
若兰躺在床上,道衍隔着屏风为其悬丝诊脉,过了一会,道衍说道:“恭喜殿下啦,世子妃有孕两月,观世子妃脉象与步态,这一胎应是位世孙。”朱棣听闻大喜,“道衍先生出身行医世家,医术在北平无人能及,既然先生说是世孙,定然错不了。”世人也跟着欢乐起来,高炽未用寺人搀扶,跛着走到床前,拉起若兰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朱棣更是欢笑着对令仪说道:“算来,我们来岁年初便能做祖父祖母了。玉竹最是贤淑殷勤,且常日里与若兰最是要好,你常日忙于府中诸事辛苦得很,不如让玉竹帮手你照看若兰。”徐令仪喜不自胜,听朱棣如此说,赶快回身叮咛本身的贴身婢女:“陶菊,快去把玉竹mm请来。”朱棣与令仪口中的玉竹,乃是朱棣的另一名妾,姓王,名玉竹。朱棣此时除了有令仪一名嫡妻以外,只要两位妾,此中一名是张清瑶,另一名便是这王玉竹,王玉竹长上若兰几岁,洪武二十三年,朱棣胜利招降了北元太尉乃儿不花,朱元璋大喜过望,命李淑妃将天下征选的淑女带去几人让朱棣遴选,朱棣唯独看上了这位王玉竹,王玉竹随朱棣回了北平后,成了朱棣最宠嬖的女子,不久便为朱棣诞下了常宁郡主朱篁箬。